只是在看到容淺的時候,他的目光多停留了三秒,然後,明知故問:“這位小姐是?”
“容淺。”容淺自報姓名。
何跡城聽出她字正腔圓的普通話,笑著說道:“容小姐是從大陸來的?”
何跡城其實已經聽姚娜提起過她了,說是個年紀很大,粗魯又滿嘴髒話,沒一點教養的鄉巴佬,今日一見,發現並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這女人氣質很特殊。
何跡城自認見過形形色色的人,對方是什麼階級,是高貴的有錢人還是低賤的窮人,他一眼就能看出來,但這位容小姐,卻讓他看不透。
他也去過大陸,那是個還在發展建設中的國家,雖然人口眾多,但城市繁榮跟這邊可沒法比。
只是在這位容小姐身上,他看到一種底氣。
那是一種她背後的國家很強大,不容侵犯的驕傲,這種底氣帶給她無畏,不卑不亢的自信。
容淺回答他,“是中國,而這裡,也是屬於中國的一部分。”
“容小姐的地理歷史看來學得並不好。”何跡城說的很委婉。
容淺卻目不轉睛的看著他,自信且從容的說:“”
“是嘛,那我就拭目以待。”何跡城並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。
而何跡城這一趟過來,是替姚正興傳話的,他告訴沈屹,他乾爹想見他,今晚想邀請他到賭場來。
至於他乾爹為什麼想見他,又想跟他說什麼?只有今晚到了之後才知道。
“沈先生,話我已經傳達給你了,那麼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何跡城說著起身準備走。
許默忙問他:“如果不去的話會怎麼樣?”
“這個問題,我想,沈先生應該會知道。”何跡城看了從容不迫喝著茶的沈屹一眼,笑了笑,便轉身離開了。
許默不解,他問沈屹:“老闆,他什麼意思啊?”
沈屹笑了笑,很溫柔的說了句:“意思是,你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。”
許默:“……”
他不也是為了以防萬一,問一句嘛,沒準可以不用去呢?
好吧,雖然他也覺得蠻蠢的……
容淺問沈屹:“你跟姚正興見過嗎?他突然想見你,會不會是因為他的寶貝女兒在他面前說了你不好的話?”
“機緣巧合下,見過兩次面,他對我頗為欣賞,也確實有想把我納入他姚家的打算。”沈屹若有所思,放下茶杯,對容淺說道:“雖說姚正興寵女是出了名的,但也不至於不講道理。”
“那他邀請你去賭場,到底想幹什麼?”容淺對這個姚正興瞭解不多,猜不出來也正常。
沈屹卻看著她說:“如果我沒猜錯,他想見的人,應該是你。”
“我?”容淺愣了一下,見她幹嘛?
沈屹能猜到姚正興見他的目的是什麼,也知道何跡城為什麼會那麼篤定他一定會去。
因為,這一趟,他確實非去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