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來就穿不多,更別說,她還剛從水裡出來,褲子還是溼的,容淺要被凍死了。
追她的人都以為她已經跑出去了,但實際上,容淺是躲起來了。
正所謂,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這些人怎麼也不會想到,她壓根就沒跑出去。
容淺就這麼躲了將近四個小時。
此時已經是深夜,眼看時機差不多了,容淺才翻牆逃出,她跑了近幾公里,才攔到一輛計程車。
容淺狼狽的上了車,司機問她要去哪?
容淺想了想,報上了沈屹家裡的地址,計程車行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,到達目的地時候,容淺本就冷透的心又涼了幾分。
沈屹的住所,被封了!
容淺站在大門口,咋舌了,司機還在催她給錢,容淺現在的處境,可以說是進退兩難。
但容淺也不是這麼輕易被打垮的,她重新上了車,跟司機報了喬君澈診所的地址,司機一臉不敢相信,“你這趟錢還沒給我,你還有臉再坐我的車?”
“你要麼現在就送我過去,賺兩份的錢,要麼,我現在下車,你一分錢也拿不到,你選一個吧!”容淺直接把選擇權給他。
司機權衡再三,最後還是給她一個機會,“要是我送你過去,你再不給錢,我就拉你去警察局!”
聽到他這話,容淺心想,去警局也總比睡大街強,她已經被凍得快沒知覺了。
結果不知道,是不是人倒黴的時候,喝水都塞牙,喬君澈的診所,竟然也關了!
容淺弱弱的問了司機一句:“大叔,你有手機嗎?我想打個電話。”
這話說出來,容淺自己都心虛,這會哪有手機?而且,就算有,她也只知道座機電話,沈屹的住所都被封了,打座機也沒用啊!
最後,司機還是沒狠下那心把她送去警局,而是自認倒黴,油門一踩,揚長而去了。
其實,容淺倒是希望司機能把她送警局去,這大半夜,路上一個人也沒有,診所的門又鎖了,她真的是會被冷死的!
更慘的是,屋漏偏逢連夜雨,凌晨一點,街上還下起雨了。
容淺都有點累了,早知道現在會又冷又餓,她就該把那頓飯吃完再走!
診所的門口有屋簷,容淺縮在牆角坐著,被持續凍了好幾個小時,她的身體素質就算再好,此刻也有點扛不住了。
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,容淺就這麼看著地面發呆,不知不覺,就這麼睡過去了。
準確的說,是被凍昏過去了。
而就在容淺剛昏過去沒多久,一輛車在夜色中,穿過雨幕,朝診所開了過來,耀眼的車燈剛好照到了容淺身上,然後就見車子猛地一個急剎!
開車的人是許默。
他還懷疑是看錯了,拿下眼鏡擦了擦,又重新戴上,確定那就是容淺,許默趕緊轉頭,驚訝的對坐在後座的沈屹說:“老闆——”
結果,話還沒說完,就見沈屹已經先一步急匆匆下車了,連傘都顧不上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