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沈馮然的回答出乎了容淺的意料,她問:“他在哪?”
“加拿大。”沈馮然準確的說出一個地方,“我只知道他躲在加拿大,具體在什麼地方,就得容警官你自己去找了。”
容淺微微眯起了眼眸,加拿大?據她所知,托馬斯也躲在加拿大,難不成,沈屹還跟托馬斯走到了一塊?
那要真是這樣,豈不是說,僱人殺她的幕後主使人,就變成沈屹了?
容淺覺得很可笑,就算是反轉,這也太荒謬了些。
“你不相信我說的嗎?”沈馮然觀察她的神情,做出自己的推斷。
容淺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他:“你怎麼知道,我是一個警察?”
沈馮然有片刻的停頓。
“我可不記得,我有告訴過你,我叫什麼,是做什麼的,你怎麼知道,我是個警察?”容淺循循善誘,步步緊逼。
沈馮然面不改色回答她:“你有說過,在過去的時候。”
容淺迅速接話:“所以,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什麼人,也知道我經歷了什麼。”
“不然,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告訴你?”沈馮然將問題拋還給她。
容淺的眼神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,她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手指,許久,才說了句:“是啊,我也想知道,你告訴我這些,是想讓我做什麼?”
容淺抬起頭看他,直視他的眼睛。
沈馮然卻是轉移視線,他拿起一個陶瓷杯,慢悠悠的喝了口水。
“我只想告訴你,別在助紂為虐了。”
沈馮然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,就把容淺給趕走了。
容淺回到車上後,並沒有立馬開車離開養老院,而是閉上了眼睛,覆盤剛才跟沈馮然所說的每一句話。
說實話,容淺並不相信。
沈屹的為人,她最清楚不過,沈馮然口中的沈屹,剛她所瞭解到的,根本就是兩個人。
可如果剛才那些話,都是沈馮然騙她的,那沈馮然,為什麼要這麼做呢?
容淺想不明白,她咬了咬唇,終究還是不甘心就這麼走了。
她過來是為了尋求一個答案,不是帶走另一個新的問題,於是她重新下車,就算沈馮然不願意說,她也要逼他說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