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苟命實錄 第20節(1 / 2)

但儘管如此,初次嗅聞,阿福仍是不可避免地猛一恍神。

電光火石間,他腦中靈光一閃。

下一瞬,試探著開啟了盒子。

霎時,那股迷濛的香氣愈盛。

撐死膽大的,餓死膽小的。

阿福沒多思考,便大膽地挖了一大塊兒,接著從懷裡掏出一抹帕子迅速包好。

一切結束,這才在殿外人一聲又一聲的催促下快速離去。

獨餘木盒內的催情香料,缺了一角。

第19章 苟命第三十三天

暖日當暄,笙簧盈耳,相隔不遠處,蔥蘢掩映下有一間宮殿。

宮宴上表演過的宮人們被安置在此處,稍作休憩。

虞夕月褪去釵環,換了身常服,便聽見外頭有人喊她,抬眼瞧去,見是孫嬤嬤。

“嬤嬤。”虞夕月柔聲道。

孫嬤嬤點點頭,旋即側身與身旁的人耳語幾句,便帶著虞夕月走了。

殿內,方才一起跳舞的侍女中有一人面露不忿,“人家可真是好運氣啊,這才一來…就被貴人瞧上了。”

“你嫉妒什麼?那是夕月人生得美,舞也跳得好,所以貴人才選她。”

管事姑姑送完孫嬤嬤去而復返就聽到了這麼兩句爭吵,面上立刻擺出一副嚴厲模樣,“都給我小心仔細著點兒,管好你們自己的嘴!”

“貴人的事情也是你們可以妄言的?怎麼的,你是有幾條命啊?”

“姑姑,我就是覺、覺得她運氣好,所以,所以一時…口不擇言了些。”那舞女吞吐著為自己辯解道。

管事姑姑的目光掃向那個嚼舌根的舞女,冷哼了聲。

沒理會她,警告道:“再讓我發現,你就給我滾出去!也不必待在這兒了,丟人現眼!”

殿外,虞夕月默默跟在孫嬤嬤身後,這些聲音皆數被隔離在側。

一路由廊下走至宮中小徑,又沿路而行了好一會兒,方才到了慈寧宮外。

園內,綠叢被風一拂,發出一陣細微的聲響,濃郁的綠意配上星點明媚的花蕊,給人一種心曠神怡之感。

虞夕月默默收回目光,一言不發地跟著進了殿內。

慈寧宮內,窗欞並未關嚴,以至於殿中彷彿也沾染上了絲絲縷縷的花香,煞是好聞。

博山爐裡沉香繚繞,薄薄的紗屏之後,柳太后早已換回往日的衣裳。以手支額,閒閒倚在美人榻上,榻側的宮人羅扇輕搖。

孫嬤嬤三兩步上前,接過羅扇,讓其他伺候的人都退下了。

似乎是聽到動靜,柳太后這才睜開眼,“夕月,你來了。”

兩人的眼睛就此對上。

虞夕月溫聲道:“太后娘娘金安。”

“金安…哀家如何能安…”說完這話柳太后施然起身,沉默了會兒,眼底泛起一陣冷光,“皇帝今日的做派你也瞧見了。”

瞥見下首的人似有動容,繼續道:“當眾給哀家臉色看…當眾,給柳家臉色看……”

“哀家的臉面都還是次要的,反正這麼些年也習慣了…可他如此作為,讓殊兒的太子妃之位如何安穩?”她的神色更冷漠了些。

虞夕月知曉太后這是壓抑久了,想要找個聽眾,於是便也默契地不出聲。

霎時間,殿內落針可聞,唯有孫嬤嬤頗有規律的搖扇聲一下又一下。

柳太后默然片刻,這才打起些精神,瞧了過來,“便是這樣的人,不分青紅皂白,下旨滅了你的族人…”

“夕月。”她的語氣已然變得平靜。

虞夕月聞言,神情微頓,面上的溫順淡了幾分,眼底漸漸有幾絲堅決浮了上來,“我在的,太后娘娘。”

柳太后臉上常年保持著的淡淡笑意逐漸隱去,定定地望著虞夕月,眼神裡更是有種許久不見的銳利之氣,“你先前問我,是誰動的手…你那時尚且年幼,又剛從滅門的彌天大禍中僥倖生存下來,因此,哀家便一直瞞著。”

虞夕月似有所感,不自覺抬眸對上這股視線。

柳太后的聲音沉了幾分,沒有繼續說下去,反而驟然提起另一件事,“…這麼些年,你可有怪過我,讓你學這些不入流的東西?”

虞夕月靜靜垂下眼。

她知曉對方說的是這些年裡讓她學的舞技歌藝,以及那些刺查暗殺等。

這些不入流的東西,樁樁件件都不該是平常的世家貴女所學。

可……家破人亡,充為官妓。

若不是太后娘娘做主保下她,她如今怕是……

“從未,我反倒是…感謝您。”她淡淡道:“沒有您,就沒有我的今日。”

若無柳太后幫她換了身份,安置好一切,那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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