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東西,你不是說,沒看見可疑的人嗎?那垃圾桶裡帶血的棉球是怎麼回事?”
客廳裡,那個略顯低沉的嗓音帶著怒氣吼道。
這幫人為了找出6羽,無所不用其極。
除了在客廳各處房間翻找之外,就連垃圾桶也沒放過。
裡面,老鄉為6羽治療傷口的帶血棉球,立刻引起他們的懷疑。
老鄉忙道“你們誤會了,這是剛才街上一個摔傷的年輕人,來我這裡進行處理的。”
那人冷笑“你還想騙我,這個帶血的子彈頭又是怎麼回事?”
老鄉沉默。
沒想到這幫人如此細心,連彈頭都現了!
“操,我丟你老母!你們這幫該死的印泥猴子,老子不怕你們。”
知道糊弄不過去,老鄉頓時爆了。
“我就是給一個受了槍傷的年輕人治療了,又怎麼樣?不過他已經走了,你們抓不到他!有種你們就打死老子,我在這裡這麼多年經歷了兩場風雨,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?還會怕你們殺人嗎……”
話音剛落。
砰的聲槍響,老鄉倒在了血泊當中。
那個低沉嗓音的矮小男子收回槍,衝著地上的屍體吐了口唾沫,對身旁的同伴冷哼“這個老東西妄圖收留兇徒,不僅為他治傷,還拒不配合調查,你們都看到了吧?”
其他兩名同伴冷笑點頭,似乎對眼前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。
在他們看來,這些生存在外面的黃皮猴子,老實又好欺負,不喜歡惹事,隨便安個罪名就能給打了。
就算打死了也不需要負責,沒什麼大不了。
咻!
一道身影突然從臥室裡衝出。
如一頭怒的狂獸般,夾雜著無匹兇悍之氣,朝客廳裡交談的三人迎面撲去。
突然,見到6羽從房間裡撲出,客廳三人嚇了一跳。
那個開槍射殺老鄉的矮小男子,沒來得及拔槍,就被身形矯健的6羽狂衝到身前。
彷彿從草叢裡衝出的一頭豹子,嘎巴,6羽一拳,砸碎他的下巴。
手掌從桌子上一抄,寒光一閃,一把手術刀如閃電般迅猛劃過。
一旁的同伴立刻瞪大眼,捂緊喉嚨“額……”
他的喉管已經被割斷,鮮血飛濺。
出‘嘶嘶’好似漏風般的聲音。
剩下那人見勢不妙,轉身奪門而出。
但剛跑出半步,就被6羽追上一腳正中腿彎處,咔嚓,他的左腿直接被踹成了兩截。
6羽握緊手術刀橫在他的喉嚨前,目光冰冷“說,是誰指使你們來殺我的?”
那人被6羽踹斷一條腿,正疼得額頭直冒冷汗。
但此刻,6羽手術刀抵著他的咽喉,剛剛那名同伴被割破喉嚨鮮血飛濺,還未死透,正在地上痛苦的垂死掙扎。
而那名被砸碎下巴的矮小男子,同樣用手捂著破碎下巴和被咬爛的舌頭,在地上如蛇一般扭曲爬行。
場面慘烈,都想盡快離開這間比地獄還恐怖的屋子。
見他不答,6羽反身一刀,飛快插進地板上那名爬行者的脖頸。
又把染血的手術刀抽出,橫在了此人咽喉處。
爬行的那名矮小男子,從脖子傷口部位噴射出一道血線,如開閘水龍頭‘嘶嘶’作響。
最終倒在自己的血泊裡,死不瞑目。
“誰派你們來的?說不說?”
那個人本來就剩一條腿了,嚇得直軟癱軟在地,當場尿褲子。
本來,他們只是奉命過來追查,卻沒想到碰到這樣一個如魔頭般的殺神。
“我……我們只是奉命行事……”
6羽懶得聽他廢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