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開了之後,容淺的腦袋從門後冒出來,鬼鬼祟祟的,跟做賊一樣。
沈屹看到她,嘴角就不自覺揚起,剛才的疲憊也一掃而空了。
容淺確定他房間裡沒人了,這才走進去,還不忘將門關上。
在他對面坐下後,容淺就問他:“下個週日,姚正興的賭場是不是舉辦了什麼酒會,他還邀請了你去?”
“他確實有跟我提起,但具體日期還有待商榷。”
沈屹絲毫不意外容淺怎麼會知道,相反,聽她這麼一說,沈屹還確定了一件事,“不過,聽你這話,看來,他把日期定在了下週日。”
“那就沒錯了。”容淺的表情嚴肅又認真,她對沈屹說:“我剛才想起來你是什麼時候出事的了,就在下週日,而出事的地點,就是賭場。”
但容淺還是有不滿的地方,她說道:“雖然知道了時間跟地點,但具體發生了什麼,報紙上好像沒寫,只知道你差點出事,但好在有驚無險。”
容淺現在想起來,懷疑當時的報道是不是被刻意壓下了。
畢竟那麼大的新聞,不可能會被簡單一筆帶過,而是大肆渲染才對,很明顯,就是有人壓下來了。
沈屹若有所思的問:“阿淺,你覺得,我出事後有驚無險的結果,是本就如此,還是,因為有你的阻止,才躲過一劫?”
“說實話,這個問題,我也想知道。”
容淺不由苦笑,如果是前者還好,要是後者,如果她沒救到他,沈屹的歷史是不是就會被改寫?
得知容淺並不知情,沈屹看著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絲不解。
這一刻,沈屹忽然感覺到了什麼,但那種感覺轉瞬即逝,他都來不及抓住。
因此,他也說不出是哪裡不對。
“我懷疑我可能是想錯了。”容淺這時沉著穩重的說。
沈屹問:“怎麼說?”
“一開始,我以為你會出事,是因為托馬斯,因此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,但剛才,想到出事的地點是在賭場之後,我突然想到,到時傷害你的罪魁禍首,會不會另有其人?”
容淺也是剛想到的,她現在必須打破固有思維,重新梳理眼下的局勢了。
“你懷疑是何跡城嗎?”沈屹能跟上她的思路。
容淺點點頭,“沒錯,要知道,賭場也算是他的地盤,他要是想傷害你,完全可以辦到,尤其,他還有對你下手的理由。”
容淺不認為姚正興對沈屹說的那些話,憑何跡城的本事跟能耐,他會不知道。
“沈屹,你是怎麼想的?”容淺還是想聽聽他的意見。
沈屹卻是看著她,說了句:“下個週日過後,你,是不是就要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