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葉雲堯躺在昏暗的監牢裡,葉逸景的心裡別提多快活了。
“爺,這是李將軍送來的一對金如意,李將軍問您有沒有空,他晚上想請您喝酒。”侍衛獻媚說道。
葉逸景冷笑一聲,“不去,那麼小的官職,也想請朕喝酒,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。”
“那是,爺您現在一枝獨秀,王公大臣們都想著巴結您呢。”侍衛笑道。
“拿下去收著吧。”葉逸景對這種東西看不到眼裡了。
他現在最興奮的就是葉雲堯躺在監牢裡,越想越是無法抑制心中的喜悅之情。
“快去準備午膳,吃完了朕要去監牢裡看看朕那位可憐的兄弟。”葉逸景哂笑道。
“明白。”
午膳八菜一湯,全用的時令蔬菜和上好的肉質,無不透『露』著葉逸景此刻的驕傲。
去監牢之前,葉逸景想到葉雲堯那黑暗『潮』溼吃不飽的環境,帶了一份紅豆糕,聊表心意。
進入監牢的一刻,葉逸景瞬間被這裡汙濁腥臭的空氣噁心的想吐,用袖子掩住鼻子,才願意往更深處走。
這裡處處充滿著哀嚎與鮮血。
“叫什麼,叫的朕耳朵都快聾了。”葉逸景怒罵道。
獄卒站在葉逸景身後,瞬間明白葉逸景的意思,三鞭子抽在牢房木門上,“都給老子閉上嘴,別汙了陛下的清淨。”
沉悶的鞭子聲回『蕩』在監牢內,犯人們哼哼唧唧地聲音明顯低了下去。
葉逸景得意地走進去,站在葉雲堯的牢房之前。
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。
他在牢房木門之外,葉雲堯只得落魄的躺在裡面。
“哎喲,你就住這種地方啊,你看看這破草蓆,冷牆冷炕的,怎麼能是給王爺住的呢。”葉逸景說著心疼話,臉上全然無心疼之『色』,只有得意。
“陛下,該給犯人們放飯了。”獄卒端來一碗白米飯和一盤炒青菜,鹹湯裡只有飄著兩個小小的白菜葉子。
葉逸景看到這種東西,眼中只有嫌惡,趕忙把頭扭在了一旁,生怕髒了自己的眼。
“這都什麼啊,真是寒酸,葉雲堯,朕啊看你這幅可憐的樣子,於心不忍,給你帶了一份紅豆餅改善伙食。”葉逸景拿出紅豆餅,一併放在了托盤上,吩咐獄卒送了進去。
葉雲堯坐在地上,看著午飯,緩慢站起身,轉了轉手腕,拿起一塊紅豆餅放在口中,冷笑著望著葉逸景,“既然如此,那就謝謝你的好意了。”
口中這紅豆餅的滋味香甜軟糯,絕對不比宮中御廚的手藝差。
『潮』溼的地面與茅草,汙遭的腐木氣味瀰漫在空中,黑暗的角落裡有灰『色』的老鼠不停地攢動和低叫。
“你待在這裡,感覺如何?”葉逸景挑眉問道。
“很好。”葉雲堯平淡說道。
“是嗎?我覺得可不怎麼樣啊。”葉逸景不信葉雲堯能安然自處。
“究竟是誰在牢籠內還說不準呢。”葉雲堯聲音冰涼,面無表情。
葉逸景聽了葉雲堯的話,似懂非懂,但這話裡有話卻是激怒了葉逸景。
葉逸景怒氣上頭,指著監牢內的葉雲堯,大吼道,“在這監牢裡的一定是你,永遠都是你。”
葉雲堯面不改『色』望著葉逸景,面上波瀾不驚。
“啊!”葉逸景突然尖叫起來。
兩隻灰『毛』老鼠突然從葉逸景的腳下竄過,身上冰涼的髒水蹭髒了葉逸景的鞋子。
“該死的,趕緊走!”葉逸景被噁心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