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哪！”
狀況來得太突然，露西立刻震驚地捂住嘴巴，等回過神，立刻臉歉意地對她道，“對不起對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！我來幫你擦乾淨！”
說著，露西從旁邊的桌子上抓過紙巾盒，低頭就替她擦禮服上的酒漬。
可是，紅酒早就已經滲進了布料裡，任憑露西怎麼用力擦，都於事無補。
姜南希低頭望著沾滿酒漬的裙子，深深呼了一口氣，“算了，別擦了，這種酒漬根本擦不下來。”
“對不起！真的很對不起！”露西擦她裙子的動作一頓，抬眼看向她的時候，眼眶很紅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，像是隨時都可能哭出來。
姜南希望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，心底雖然不爽，但是到底還是把脾氣都壓了回去，“這是意外，我不怪你，你別哭。”
露西吸了吸鼻子，委屈巴巴地盯著她，像是犯了天大的錯誤，“對不起，我把你這麼好看的裙子弄髒了。我衣櫃裡有很多新裙子，這樣吧，你上樓跟我去挑，你喜歡哪件就先拿去穿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姜南希眉頭輕蹙，淡淡拒絕道，“我不喜歡穿別人的衣服。”
“我的衣服不髒，都是新買回來的，從來沒有穿過。”露西眼巴巴地瞧著她，眼睫毛扇了兩下，眼淚立刻奪眶而出，“御太太，你是不是討厭我了？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，為了賠罪，拜託你跟我上樓換衣服吧！我跟你身材差不多，我的衣服你肯定能穿上！”
姜南希看露西哭得梨花帶雨，也不想過多地為難這個小女生。
她抿了抿嘴角，輕聲道，“我跟你去，你別哭了。”
她現在穿著這麼一件裙子確實沒辦法離開這裡，既然人家誠心道歉，不如跟她上樓，換件乾淨的衣服。
“太好了！”露西聽到她鬆口，抬手把眼角的淚水抹去，“我現在就帶你上樓！”
露西轉身領著她往樓梯口方向走，在踏上樓梯的那一刻，她對著鄭楚楚的方向，悄悄用手比了個勝利的姿勢。
鄭楚楚目光掃過她的手，微微勾起紅唇，不過為了防止被姜南希現端倪，她很快就移開了視線。
上樓後，露西先帶姜南希去衣帽衣，指著衣櫃裡掛得滿滿當當的衣服，對她道，“這些衣服的吊牌都沒有摘，是全新的，你看看你喜歡哪一件？”
姜南希視線瞥過衣櫃裡誇張的禮服，挑了好半天才從裡頭挑出一件很簡約風的學生裝，白襯衫配百褶裙。
“就這套吧。”
露西見她一下子就挑走了自己最愛的衣服，心裡很不爽，不過嘴上卻違心地恭維她，“這種校服今天特別流行，御太太你長得又年輕又漂亮，穿著肯定特別美！”
姜南希拿著衣服，轉臉看向她，“你家洗手間在哪兒？我身上黏黏的，想沖洗一下。”
她的禮服布料很薄，被酒浸透之後，身上也沾了酒漬，需要稍微打理一下。
“請跟我來。”露西把她帶出去，領到洗手間門口，“這邊就是洗手間，裡面有浴巾和拖鞋，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告訴我。”
“不用，我清理一下，很快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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