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悠璃瞪了眼有點幸災樂禍的男子一眼,跟上節拍,在他大手的帶動下旋轉,旋轉。
伴隨著舞曲,薛悠璃腳下隨著節奏舞動,可是眉頭卻擰得緊緊的。
她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,鬱悶道,“阿臣,現場那麼多美女,你怎麼拉我來跳舞?”
傅逸臣垂眸,淺藍色的眸子在她臉頰上凝定,眉梢一挑,“美女難道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?”
薛悠璃被他的話逗笑了,水眸彎出新月的模樣,“你少拿我尋開心,你倒是具體展開說說,我哪裡美?”
傅逸臣很認真地又把她打量一遍,“心裡美。”
“呸!我明明是內外皆修!”
“剛剛誇你是美女你否認了呢!”
“我那是謙虛!”
兩人互懟鬥嘴,卻絲毫沒有影響到舞姿。
輕柔靈巧的傾斜、擺盪、反身、旋轉,在場所有人的心彷彿也跟著他們的步伐一起跳躍。
沒有華麗的晚裝,沒有優雅的禮服,運動服白球鞋休閒隨意的女孩與西裝襯衫瀟灑倜儻的男子配合著,將這支舞跳得天衣無縫。
青梅竹馬!
此時此刻,御時琛終於見識到了這四個字的威力。
第一次看到她跳舞,卻在另一個男人懷中。
他踩著她的節奏,她跟著他的步伐,舞在只屬於他們的世界。
聚光燈下,傅逸臣凝視著眼前人,眼神專注而深情,彷彿這裡只有他們,而她就是他的舉世無雙。
林安哲亦目不轉睛地盯著舞池中的兩人,火上澆油地感慨道,“我怎麼越看越覺著,這兩個人好登對,真是郎才女貌,天造地設!”
御時琛面無表情地斜了他一眼,他立即改口道,“其實也沒有多般配,越看越覺得傅逸臣配不上咱悠璃!”
御時琛俊顏看似平靜無波,插在褲袋裡的手,卻緊握成拳。
離開的五年,她原來已與別一個男人默契至此。
承認吧,御時琛,其實你嫉妒得狂!
賓客當中,終於有人忍不住好奇心,小聲問道,“跟傅少跳舞的,是哪家千金?”
能得傅少青睞,想必是有背景的。
“她?不過是個小記者。”有女人輕嗤一聲,不服氣地冷哼,“憑什麼跟傅少跳舞?”
“就是!”旁邊幾位名媛覺得被搶去了風頭,不甘心地附和,“你看她,連件正式禮服都沒有也敢上場?真是寒酸!”
“沒錯!這麼丟人她怎麼好意思跳?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!”旁邊幾個女人紛紛向女孩投去鄙夷的目光。
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,忽然有人興奮地叫起來,“啊!我知道她!在法國,我在薛家的宴會上見過她!她是薛氏唯一的繼承人,薛家大小姐!”
薛家小姐從來不曾被媒體曝光,認識她的人自然少之又少。
甚至外界曾一度傳言,薛氏千金之所以不敢在大眾面前露臉,是因為相貌粗陋。
今晚才知,名門千金中也有這般靈氣動人的女孩!
原本的冷嘲熱諷轉為驚歎羨慕。
坐擁百億資產的薛氏千金,竟是如此美麗動人!
人群自動自地圍成圓圈,一曲剛畢,雷鳴般的掌聲不約而同地響起。
從薛悠璃上場的那刻起,御時琛的目光就不曾從她身上挪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