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之城的觀眾們,下午好!今天我們節目的第一位嘉賓是‘最後的解放者’、埃利亞胡教會主席——尊敬的科爾弗神父!”
“永頌我主,讚美天父!”眉心鑲嵌著金黃十字,一副神職人員打扮的中年男人對著鏡頭禮貌地行了一禮,口中虔誠地吟誦著。
昏暗的臥室內,只有電視熒幕和一點火星是閃爍著的唯二光亮。
“呼……”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,任由它在空中跳著孤芳自賞的圓舞,徒留下一道緩緩逸散的圈。
“V……聲音調小一點……”身邊人嘟囔了一句,翻了個身,用枕頭裹住腦袋。
V笑了一下,把煙夾在床頭櫃的菸灰缸上,轉身一把抽走了吉爾蓋著的厚實被窩。
“V!”惱怒的喊聲如期而至。
早有預料地堵住耳朵,V聳了聳肩膀。
“快起床了,都已經下午了。”
“netard(法語髒話)”吉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低低地說了句髒話。
“喏,熱水。”V從床頭櫃上取來一杯溫熱的水,塞到了還有些暈乎乎的吉爾手裡。
吉爾瞥了她一眼,嘆了口氣,輕輕在水杯上抿了一口。
“所以這是怎麼回事?這是你的家嗎?”將空了的水杯塞回V的手裡,吉爾煩惱地揉了揉自己散亂的紫,“我們這是狠狠地做了?”
“噗嗤……”V沒有預料到吉爾的嘴裡居然會蹦出如此勁爆的詞彙,手一抖,差點把剛剛拿起的菸捲扔在地板上。
“想啥呢?”她忍俊不禁地笑道,“昨天晚上我們下車,你看我心情不好,主動說要去我家坐坐,喝幾杯就走,沒想到最後醉倒了……”
“怎麼可能!?我可是安裝了BTc的肝臟義體,基本不可能喝醉……”吉爾誇張地喊著,一臉不相信的樣子。
“哈……”V得意地笑了一下,從床上坐了起來,赤著腳走到離床不遠的櫃子邊,似乎是展示一般,慢悠悠地開啟了櫃門,“噹噹!我這裡可都是我珍藏多年的硬貨!”
“‘生命之水’波蘭精餾伏特加、美國金麥酒、蘇格蘭蒸餾威士忌、格瑞那達朗姆酒、巴爾幹伏特加……我*!”吉爾身為職業調酒師,下意識地念叨出那些烈酒的名字,“牛啊,V!你在家裡存放炸藥是吧!”
“這可全是寶貴的原液……”V又小心翼翼地合上櫃門,“昨天晚上你二話不說拿起一瓶就要開喝,我差點沒攔住……”
“難怪我感覺舌尖和腸胃都火辣辣的痛……”吉爾揉了揉肚子,一臉後怕。
“肚子餓了嗎?我叫了外賣。”V翹著腳尖,坐到了床邊的懶人椅上。
“昨天來沒注意……你這房子有夠豪華的……”放下心了之後,吉爾才有閒工夫打量起V的臥室。
“家裡有點補貼,加上最近在荒坂算是闖出了名堂,才好好裝點了一下。”
“真好……”吉爾想起自己那個只有三坪半左右大小的房間,輕輕嘆了口氣,“你以後必須得天天來店裡,我要狠狠地宰你幾刀!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V瞅了一眼吉爾略微黯淡的表情,趕緊轉移話題,“看到電視沒有?今天可是有一場盛大的葬禮。”
“是哪個大人物?”
不良的情緒來的快,去的也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