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神力哪怕暫時回不到你的身體內,它們也只聽從你的意願,只有你願意,它們才會重新屬於誰。只要你不願意,它們就只能扔在那裡,哪怕再多的人覬覦、渴望,也拿不走它分毫,就連暗黑神都不行。”
說完這一切,樊淵又扶著顧煬的後頸,讓顧煬面對他。
顧煬坐在高高的窗邊,身後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淵、半空漂浮著無數對他覬覦的人,那些眼神刺在他的後背,想要忽略都不行。
可偏偏樊淵像是故意一般,就不讓顧煬從窗戶上下來。
他當著那些覬覦顧煬血肉的原住民面前,親上了顧煬的唇,邊親他、邊含糊的給顧煬解釋:
“但你現在屬於我,我只要待在你身邊就能不斷增強力量,如果我親你,力量的增長就會快數倍。”
顧煬被樊淵親著,只能伸手摟著樊淵的脖子。
他聽著樊淵斷斷續續的解釋,腦袋裡羞恥的念頭一晃而過,緊接著樊淵就不給他思考的時間了。
站在半空中的原住民們看著樊淵站在窗邊親吻神王,從上面逸散出來的強大力量氣息讓他們嫉妒的眼睛發紅,可就算再怎麼嫉妒,他們也沒辦法再往上靠近一分。
但他們並未放棄,暗黑神早晚要把神王弄到手,到時,必定會分給他們一絲半毫的血肉。
他們偉大的暗黑神不會允許樊淵像背叛神王那樣背叛他,暗黑神早晚要來這裡把神王搶走。
直到樊淵鬆開顧煬,長長的一吻結束,那些暗黑界的原住民們還沒有離開。
可樊淵已經不打算讓他們再看到顧煬了,他抱著顧煬離開窗戶,重新將窗戶關上,擋上厚厚的窗簾,讓外面的人無法窺視到高塔裡面的一絲一毫。
顧煬被樊淵親得渾身無力,只能軟綿綿的掛在樊淵身上,樊淵把他抱到哪裡,他就待在哪裡。
這樣強烈的親吻顧煬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體會過了,上一次體會這種親吻,還是在樊淵頂著大魔王設定的時候。
如今的樊淵設定並不比大魔王剋制多少,顧煬甚至有種錯覺,也許這一次的樊淵會比大魔王設定的樊淵更可怕也說不定。
樊淵抱著顧煬靠在牆邊,輕輕撫著顧煬的後背幫他順氣。
緊接著,樊淵就看到本來一臉恍惚、正在發呆的顧煬,臉上的紅暈非但沒有褪下去,反而越來越紅,一看就是腦袋裡在想些羞羞的事。
看著這樣的顧煬,樊淵忍不住又親了上去。
“在想什麼?”
顧煬伸手去推樊淵的肩膀:
“沒、沒有,我在想……”
他眼神四處亂看,落到已經重新擋上窗簾的窗戶,靈光一閃,說:
“我在想,萬一那個什麼暗黑神真的來這裡搶我怎麼辦?我們打得過他嗎?”
樊淵非常肯定的搖頭:
“唯一能和暗黑神對抗的只有沒有失去神力之前的你,但你現在的情況,連收回神力都做不到。”
顧煬愣了下,他本以為這是樊淵潛意識裡的夢境世界,樊淵既然敢跟暗黑神對著幹,就說明這個不過是個背景板的暗黑神一定打不過他的,卻沒想到事實正好相反。
就在這時,高塔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顫,似乎受到了非常猛烈的攻擊。
樊淵黑眸微眯,走到窗邊,挑開一點窗簾,透過縫隙往外看。
顧煬也走了過來,靠在樊淵的身邊一起向外看。
不同於只能飛到高塔一半位置的原住民,窗外凌空站著一個異常高大、一身黑袍、眼神十分肆的男人。
這男人就站在距離窗戶不過三米的距離,正在瘋狂的揮舞著閃爍著黑光的大劍攻擊高塔。
顧煬立刻猜到了這人的身份:
“這就是暗黑神?”
樊淵點點頭,又將窗簾合上了,帶著顧煬坐回到書桌前的皮椅上。
有無數黑氣從樊淵的周身逸散出去,慢慢飄向房屋的四周,又逐漸消失。
在黑氣消失後,暗黑神攻打高塔時發出的聲音還在,但高塔卻不再震顫。
樊淵坐在寬大的皮椅上,顧煬坐在樊淵的身上。
顧煬一邊聽著外面吵鬧的攻擊聲,一邊看著樊淵拿出幾個空白的本子。
“不用管他嗎?真的沒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