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叔你晚上怎麼睡?”
克吉拍了拍自己的袋子裡面的東西,“一張羊皮裹上就能睡,我們草原上現在這個季節正著牛羊肥碩的時候,野狼騷擾,我們就必須守著羊圈睡覺,方便看守牛羊。別看這羊皮子不起眼,你可是防凍的好東西!”
沈惑道:“我帳篷就我一個人睡,晚上你可以來睡帳篷。”
克吉一愣,笑道:“這怎麼好意思。”
“沒事,我很喜歡闊羅,而且讓你個老先生睡外面多不禮貌。”
“哈哈哈,我家闊羅我也十分喜歡。它性子古怪,很少親近人,我還沒有見到它這麼親近一個人,你們也有緣分。”
“為什麼說它脾氣怪?我覺得挺好的。”
克吉樂呵呵沒有多解釋,沈惑也就沒有多問。
“惑哥,克吉大叔吃飯了!”王賢走過來看到火堆上的餅子,愣了兩秒問道:“惑哥,你竟然能吃上了?”
沈惑塞了一個有些燙的的餅子在他懷裡,眼疾手快搶過他手裡面的雞蛋麵,挑起來吃了一口。
餅子頂餓,再來一碗雞蛋麵正好可以頂一天。
“餅子還可以,多吃點。”
王賢捧著燙燙的餅子,上下其手,要一口,差點沒把自己的牙齒給掰斷,咧咧嘴,順手把咬了一口的餅子放進口袋裡面。
“太硬了,惑哥你的牙齒該不會是鋼板牙吧?”
沈惑露出潔白的牙齒,“對,別惹我啊,小心我把給你咬了。”
王賢哈哈笑了一聲,扭頭跑去吃麵了。
沈惑看著他的背影,搖搖頭,開始吃麵。
營地一片熱鬧。
沈惑吃飽了以後,就和闊羅蹲在帳篷旁邊看著天上的星宿。
與城市的星空相比,草原上的星空乾淨中帶著一股透徹,反而讓沈惑喜歡上看星星的感覺。
“真美。”
沈惑摩挲著脖子上掛著的小木牌,盯著星空出神。
狗狗沒有人類那麼多愁善感,只是是盡忠職守,兩隻耳朵高高豎起,警惕周圍。
嗷嗚!
一聲聲狼嚎打斷了營地的喧鬧。
沈惑坐了起來,感覺他身邊的闊羅身體緊繃,似乎提防什麼,嘴裡發出一聲聲低吼。
仔細朝灌木林中看去,一雙雙油綠的眼睛盯著沈惑。
在火光照明的地方,看到一隻面向猙獰的野狼從灌木林中走出來。
“有狼!”
營地瞬間熱鬧起來,拿著手電照射遠處的灌木林子。
野狼似乎對光線沒有興趣,它們只盯著營地中鮮活的血肉。
一隻狼衝上來,被一隻高大的黑影給咬死。
是闊羅!
“嗷嗚!”
狼血刺激闊羅的血性,它竟然學著狼靠開始嚎叫。
克吉拿著長刀對準狼砍下去,也許是克吉的煞氣使得狼群對他下嘴。
“怎麼會有這麼多狼?不會四面八方的狼群都被咱們給吸引到這裡來了吧?”王賢雙腿打顫地說道。
一隻狼逮著機會,朝王賢張開大嘴,那朵那一腳踹開。
王導之前招的保鏢這次也被帶來了,他們是退伍的軍人,對野狼有把握,護住幾個嘉賓不成問題。
沈惑單獨站在一方,一拳下去直接打暈了兩隻,順手抽出符紙,燃燒後,他抓了一把灰色的木屑扔了進去,一股味道飄向四面八方,把那群野狼給燻跑了。
“還真有用。”
用小小布袋裝的木屑,是翟鴻運空閒的時候,專門做說的取走野獸的香料。
之前他忘記這茬了,臨時拿出來用,還管用。就是對友方不怎麼友好,氣味太大,直接把剛才威武霸氣的闊羅給燻得直往主人的懷裡鑽。
“我去,惑哥這是什麼味道,太臭了?”
“可能,大概摻和了一些黃鼠狼的毛髮吧。”沈惑憋屈地說道。
他也不知道,翟鴻運給的東西,威力竟然這麼大,連他自己都有受不了這種氣味,更別說狼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