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聲嘶吼哀嚎。
山風吹來,摻雜著一股腥臭味道。
沈惑聞到這股味道,眉尾高挑。
那是一股血液的味道。
“沈先生,你起得好早啊。”
黃才站在門口,手裡抱著幾顆白菜。
沈惑道:“你老婆是不是夜夜夢魘。”
黃才洗菜的手一頓,睜大眼睛看著沈惑。
“沈先生你怎麼知道?”
沈惑道:“你只管回答就行。”
黃才連忙點頭,“是的,我老婆她每晚都會做夢,說小寶和小魚兒回來了,讓我去門口接他們。”
他神情落寞,一雙兒女夭折,始終是他心中的痛。
“除此以外,她還沒有說過其他的事情?”
沈惑清亮的聲音,把黃才從悲意中強行拉了回來。
“有的,她說,她看見兒女在山上玩兒,山上有個慈祥的老太太在陪著兒女。這個老太太就是她摔斷腰那天見過的。”
沈惑想了一會後,“我可以去見見她嗎?”
“沈先生,我老婆她從那之後神情就變得瘋瘋癲癲,有時候連我都不認得。”
沈惑直接道:“我猜你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,讓我幫你看看,也許你的老婆有救呢?”
黃才猶豫片刻,把沈惑引進房間裡面。
黃才的老婆癱瘓了好幾年,房間裡面始終有些味道。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沈惑,發現沈惑目光平靜,狠狠鬆口氣。
沈惑觀察房間。
房間收拾整潔,而黃才的老婆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,五官比較清秀,只不過因疼痛,而常年皺眉,迫使她的眉宇間環繞著股淤氣。
沈惑拿出一張符紙,折成三角,讓黃才給她壓在舌頭下面。
黃才連忙把符紙按照沈惑的說法做了。
沈惑手中結印,默唸口訣,往她的額頭上一點。
黃才老婆渾身震顫,眼睛往上翻白眼,表情掙扎而痛苦,喉嚨中發出一聲聲不似人的獸吼。
“大師這……”
慌忙之下,黃才連稱呼都改了。
沈惑沒有搭理他,而是快速從女人額頭上抽出一條還在蠕動白線。
黃才連忙捂著嘴。
做完這一切後,女人含在最裡面的符紙,變成灰燼,自動從女人的嘴裡飄了出來。
沈惑打量著白線,仔細一看,這那是一條白線,而是一條白蛇幼崽。
“你老婆之所以會瘋瘋癲癲,就是這個小東西害的。”
沈惑拿起白蛇幼崽直接向黃才懟去。
黃才連忙跳開,害怕地問道:“沈大師,我老婆現在沒事了吧?”
沈惑道:“她沒事,可是你們村子要有事了。”
黃才緊張地問道:“沈大師,為什麼這麼說?”
“你們是不是把那條大蛇給吃了?”
黃才連忙搖頭,“那條死了的大蛇,已經被包工頭扔下山。再說了,這種犯忌諱的東西,我們村裡人都不會去碰的。”
沈惑自己道:“你們沒吃?知道你妻子身上為什麼長這些東西嗎?”
黃才老實搖頭。
沈惑說道:“因為你們揹著成為精怪的命,所以它來找你們索命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