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痛，腦袋裡有嗡嗡聲在迴盪。
震動在碰到頭骨的時候，又會再次回彈，反反覆覆直至消失。
而如果這一板子敲在了棉花上，卻一定不會有這麼大動靜……
妄痴真人就站在一旁看著，見到秦姝一點一點嘗試，還知道這邊敲疼了換一坨敲。
她的靈氣也逐漸從包裹住整個腦袋，變成了只包裹住腦仁。
鐵頭功的功法同時運轉起來，這一板子敲在腦袋上，還真沒一開始痛了，秦姝緊皺的眉頭也逐漸舒展了開來。
妄痴真人滿意地收回了視線，抬腳走向了下一個弟子。
這位女弟子的悟性不錯，但日後還會不會來還真說不好，無須太過關注。
他這些年已經見識過了無數有天賦的弟子了，然而這些人就好像跟他鬧著玩兒似的，只來一日便不來了。
時間久了，他也看開了。
本事他也教了，能不能全部學會他也管不著。
修仙和修佛一樣，都是力求飛昇，但天下芸芸眾生，能飛昇的有幾人呢？
這天底下大部分的人也都只不過是碌碌無聞的庸人罷了。
這一個早晨，他們五個弟子一共練了兩個半時辰。
換算成小時，就是五個小時，從凌晨四點一直練到了早晨九點。
秦姝這個一開始就不被妄痴尊者看好的女弟子，卻居然從頭到尾堅持下來了。
並且看著她的模樣，似乎也沒那麼累？
妄痴尊者有幾分詫異，但想到她日後也不一定來，實在不必放在心上。就收回了視線勉勵了他們兩句，抬腳離開了傳功堂。
他一走，其餘四人徑直躺在了青石地板上，彷彿一灘爛泥。
秦姝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，空深不可思議地撐起了半邊身子，對著秦姝問道：“師妹，你怎麼不累？”
秦姝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，眼神十分複雜，半晌都沒有說話。
就在空深以為秦姝能說出什麼，讓他好生學習學習的時候。
秦姝的臉色一板，唇抿成了一條直線，一本正經地道：“我裝的。”
空深翻了個白眼，直接又重新躺了回去。
“這還用裝什麼，累了就是累了，你們這些修士就是不夠坦誠。”
秦姝沒有說話，她是真的累了，累到只想放空自己，連腦子都不想轉動一下。
她平素練劍也很辛苦，但也不會持續練劍五個小時。怪不得修仙界都說佛修基礎紮實，這樣的修煉強度下，能不紮實嗎？
又打坐了兩刻鐘，恢復了一下精神，卻不知道這時候她的師兄們正滿世界找她。
“見到小師妹了嗎？”溫池找到成彥，一臉擔憂地問道。
成彥搖頭，蹙著眉頭，“沒見到，我找了她一早上，沒見蹤影，也沒回訊息。”
“這小丫頭能跑哪兒去？！會不會遇上什麼事兒了？！”他氣得咬牙切齒，放話道：“若是將她找回來了，我非得找個捆仙繩將她綁在我的腰上！”
成彥：“……”
他實在有些無語，但看著面前神色激動的溫池，還是說道：“倒也不必如此，捆仙繩用來捆小師妹實在有些大材小用。落雲宗跟咱們的過節經過上次之後，整個東洲都知道了，他們應當也不至於膽大到敢在普陀寺動手。”
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，熊鈞急急匆匆地跑了過來，“兩位師兄！有秦姝師妹的下落了！我方才去找人打聽了，有人說看到師妹跟著一個小和尚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