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之,關係就這麼僵住了。
終於,在第四天的時候,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。
我一個機靈,以為是齊若蘭來了。
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,有一點期待,又有一點懼怕。
我看了看大金鐲子,眼淚溼潤了眼眶,嗚嗚嗚!
寶貝你就要離開媽媽了,記得想我,記得號召你的子子孫孫全都來我家,聽了沒?
我啵了一口大金鐲子,就去開門。
卻在看清門口人的瞬間,愣住了。
顧昀邈。
他西裝革履,手捧鮮花,一臉疲憊的笑意站在那裡。
我只覺得眼前的景物虛幻起來。
一定是開門的方式不對。
關門,再開啟。
沒錯,真的是我那原本應該老老實實去死的前男友。
[淺淺,我來接你了,現在我身邊沒有人了,你可以回來了。]
呵呵,我嘴角勾起一個笑。
見我笑了,顧昀邈以為我同意了,立刻也笑了。
不得不說這渣男的眉眼真的是好看到讓人心尖哆嗦。
這也就怪不得我當年大學的時候,只用了三秒,就淪陷在了他刷得掉漆的假耐克之下。
當時,真的是覺得這眉眼無比熟悉,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。
彷彿無數次從夢境中看到過他的眉眼。
那時候他身邊的女人雖然多,可他從來看都是高冷而疏離的。
外人傳他禁慾,喜男。
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的,直到我終於將他拿下,深入瞭解他過後才明白。
人家是對窮酸大學生高冷禁慾,對富婆大姐熱情的要命。
他知道自己皮相極好,自然不肯浪費在普通人身上,勢必要掉個大魚才行。
而我家是他當時能攀附上的,最大的大魚。
但是之後我家投資失敗,雖不說破產,卻也是傷了元氣就這麼暗淡下來。
他立刻就攀上了一個40多的漂亮大姐。
為了讓大姐看到他的決心,從來溫柔體貼,無微不至的所謂暖男,當街把我毆打得倒地不起。
大概是想哄大姐開心,拿我取樂,他把我的臉踩在爛泥潭裡。
腳底還轉動了幾下,之後上了大姐的車,揚長而去。
我們已經分手兩年了,前幾天聽說,大姐的老公突然從國外提前回來了。
倆人被捉姦在床。
大姐的老公一怒之下,把他倆當時相連線的地方用502黏在一起了。
後來雙雙送醫。
大姐去了婦科。
顧昀邈去了口腔科。
看來傳言是真的,顧昀邈嘴角還因為掉皮而紅腫未消。
我只覺得噁心,接過他遞過來的花,二話不說就往他頭上掄!
[我可去你二大爺的吧!你以為自己是誰?
你身邊沒人了,你寂寞了來找老子,是對老子的恩賜唄?
你特麼驢糞球包玻璃紙,還想裝進口巧克力是不是?]
手裡的花很快只剩下花杆了,我還是不解恨,飛起一腳把他踹得坐在地上。
看見他一臉花瓣,眼裡全是錯愕的樣子,我想起了當年的自己。
當時的我也是這般狼狽,他叫我出去見他,我特地穿了新買的裙子花了妝。
最後新裙子滴滿泥水,臉上的傷口裡滿是泥巴和粉底。
當天我去報警,警察把他帶進局子。
可我這邊的訊問還沒結束,大姐就來把他領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