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明白的事情，那就直接問。
沒必要死腦筋去糾結。
這是秦陽一貫的習性，不恥下問。
面對著秦陽的坦然質詢，素雪倒是明顯愣了下。
似乎很意外，沒想到秦陽會這麼直接了斷。
短暫地愣神，素雪便醒悟了過來，隨即嫣然一笑：“你可以放心，縹緲宮不會害你。”
現目前為止，確實沒有看出來想要害我的打算……
秦陽不無贊同的點了點頭，但依舊有些不甘心地追問：“還請素雪姑娘實言相告，以便我早做準備。”
吃人的嘴軟，拿人的手短。
縹緲宮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他這麼友善，背後肯定有所目的。
只是，這個目的是友好，還是為難，就不得而知了。
不弄清楚的話，他於心難安，如鯁在喉。
“也罷！”
眼看著秦陽執著原委，素雪也沒推辭，坦然道：“你應該已經從旁人的口中，得知了我生來便開了天眼的事情吧？”
“嗯……”
秦陽微微頷，不置可否。
這些話，他早在靈墟勢力的私語紛議之間就聽到了。
“實不相瞞，我的天眼能夠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事物。”
素雪坦言道：“我之前開天眼觀察過你，看到了你的部分未來。所以，有意投資你，扶持你。只希望未來你功參造化之際，能夠回過頭來扶持一下縹緲宮。”
就這？
秦陽訝然，感到有些不可思議。
那勞什子天眼，這麼神奇的嗎？
“傳說中的天眼，確實玄奇莫測的。”
姮肯定的聲音，在秦陽識海傳來。
“天眼，涉及了天道的力量，跟天地本源息息相關。因此，天眼你可以理解為天地之眼，或天道之眼。”
姮的聲音很認真：“傳說中修為足夠高深的大能生靈開天眼，可以一眼萬年，看到天荒地老，桑海滄田。”
嘶！
秦陽不禁暗吸涼氣，這麼神奇的能力，竟然這麼早就被她掌握了？
“天眼這種能力，原則上來說，其實每個人都有覺醒的機會，或後天修煉而來的。”
姮解釋道：“當你掌握道的力量，便會明白。不過，後天修煉而來的，遠不及先天生成的玄妙罷了。”
“這丫頭不愧是先天靈體，得天饋贈，你比不來的。這樣的人，舉世之間，也不會太多，屈指可數的。”
確實比不來，也不敢比。
除了羨慕，自己提不起絲毫的心思。
秦陽晃了晃腦袋，將雜念拋開，看向素雪確認道：“僅此而已嗎？”
“僅此而已！”
素雪肯定的點了點頭。
“你……不在乎我身上所謂的重寶？”
秦陽遲疑了下，不禁試探道。
“咯咯……”
素雪頓時掩嘴輕笑了起來：“縹緲宮立世千年，威壓蕪湖郡，其中底蘊早就足夠深厚了。論重寶，縹緲宮多不勝數，不會差了少俠這一件的。”
呼……
秦陽舒了口氣，看來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不愧是聖女，這個心胸格局，就是不一樣。
若是閆家，只怕早就殺雞取卵，殺人奪寶了。
“那便多謝了……”
秦陽拱手，肅然道：“若是在下往後習有所成，必然不忘素雪姑娘，不忘縹緲宮的幫扶之恩。”
“如此足矣！”
素雪欣然頷，也是舒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