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何不敢？”
山塌林毀的天妖嶺廢墟之中，秦陽懸空而立，俯視著盤踞在廢墟之中的蛟蟒，神色輕蔑地嗤笑。
面對著這頭蛟蟒的憤怒，秦陽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動容。
“妖族也罷，人族也好，都是天生地養。為什麼你們妖族的畜生，就要高人一等？”
秦陽俯視著蛟蟒，面無表情的冷哼：“你們妖族視人族為奴隸，想殺便殺，想屠便屠。你們這些賤畜，又何曾想過，人族亦可以屠戮你們這些賤畜？”
“你們這些賤畜，屠戮人族時歡呼雀躍，拍手叫好。如今人族屠戮你們這些賤畜，就變成了大逆不道？這是哪門子的道理？”
自從人族誕生以來，早已歷經數萬年。
數萬年來，妖族一直奴役著人族，視人族為血肉，是信仰之力的源泉。
這樣的踐踏與控制，對人族而言，何嘗不是一種殘酷？
既然妖族對人族可以殘酷，人族為何不能同樣的方式對待妖族？
“賤種，你們這群賤族，豈能與吾族相提並論？”
面對著秦陽的駁斥，蛟蟒怒聲斥道：“吾族誕生之時，天地之間，都無你們這群賤族。吾族稱霸天下，橫行大地，乃是與生俱來的權利。”
“爾等賤族誕生，憑什麼就想跟吾族共分天下？吾族主宰大地，不知多少萬年，擊潰了多少的競爭族群。”
“爾等賤族力所不逮，羸弱不堪，也配跟吾族相提並論？簡直是豈有此理！”
蛟蟒怒吼，據理力爭。
妄圖藉助史實，擊潰秦陽。
“如今的歷史，早已經被你們妖族扭曲得不成模樣。你所宣揚的歷史，又何嘗意味著真實？”
秦陽對此，卻是不屑一顧。
真正的歷史，如今的人族已然無法觸及。
從妖族算計人族開始，天下的歷史，都早已經被妖神們肆意篡改。
以至於，現如今的歷史，都是變得不再真實。
在妖族篡改的歷史之中，人族生來就是奴隸，生來就是螻蟻，是妖族的血食。
是妖族仁慈，網開一面，給予了人族苟延殘喘，繁衍生息的機會。
是妖族賦予了人族可以修煉的契機，讓得人族可以不斷壯大起來。
然而，殊不知早在最初的人族，是可以自行修煉的。
那時候的人族固然羸弱，不及妖族生來具備強大的肉身。
但，人族透過祭祀天地自然，山川河流，萬物眾生。
甚至，向人族歷代祖先禱告，供奉，讓得人族同樣誕生了不少驚才絕豔的人族先賢。
人族五祖，就是最真實的佐證。
這些人族先賢，同樣具備著毀天滅地的威能。
其戰力，其威勢，絲毫不輸妖神的。
雖非神只，卻也同樣可以做到不死不滅。
即便被不朽神境的妖神們鎮壓囚禁，歷經數萬年都是無法徹底磨滅。
足可以看出來，這些人族先賢的強大之處。
而妖族忌憚人族崛起，害怕人族強大起來。
對人族動了滅族之戰，迫使人族先賢們為庇護人族，而相繼凋零。
人族從此，沒了先賢祖輩庇護，失去了巔峰強者的照拂。
不得不再度淪為血食，被各族分食。
其中，妖神覬覦人族祭祀的信仰之力。
於是，抹除了人族的歷史，將人族倖存者豢養了起來。
從此，將人族視作牲畜，日夜祭祀牠們的神只，為妖神們提供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。
漸漸地，數萬年過去，妖族將人族歷史，篡改得面目全非。
對人族淪為牲畜的行徑，大加讚賞，宣揚成是妖神的恩賜。
這種厚顏無恥的行為，被妖族津津樂道，代代相傳。
以至於，如今的妖族，哪怕是最為低賤的妖族，在人族面前都是有著極高的優越感。
那種優越感，與生俱來，毫不掩飾。
都是自骨子裡，自內心裡踐踏人族，藐視人族。
這樣的歷史，會是真實？
蛟蟒若是不提這些，秦陽的心情，還頗為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