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恩,修文是病,得治,我造。】
天羅絞殺陣——縛,楊夕把自己周圍撐開一個巨大的蠶繭,抵住了那夠把人蠟封其中的液態珍珠。
半晌……“嘭!”
一聲爆響,凝固的圓潤珍珠四分五裂,楊小驢子從珍珠內部炮彈一樣射出來,略一沾地,拔腿往前飛奔。
天羅絞殺陣——絕,通常接在縛字訣之後的終極大招,在縛字訣爭取到一瞬的反應時間,和騰挪空間之後,眨眼便能切碎珍珠包裹的外殼。
但也就在楊夕落地的瞬間,剛跑出三步遠,前方又一大滴流動的熒光膠體湧出來了,楊夕“唔唔唔唔唔唔!”
————她其實是想罵人的,奈何嘴被糊上了,來不及清開。
又一次天羅絞殺陣——縛。緊跟著一次天羅絞殺陣——絕,楊夕腳不沾地的往前跑。
生死之事早已不在衡量,滿腦子就是一個念頭,衝到到島行蜃的閉殼肌附近,切了它丫的!
空間越往裡月寬敞,當流動的膠質珍珠液第三次從前方湧出來堵路的時候。
楊夕終於學聰明瞭。
她沒用天羅絞殺陣,而是直接揮手織了一大張質地緊實的布,豎在自己面前。
黏膩的膠體滲透性很差,暫時被布擋了一下。
楊小驢子“嗖”的一下從液滴的上方跳過去了,拔腿往前飛奔。
又來一滴,我再跳。
再一滴,我又跳!
跳!跳!跳!
於是遠遠看去,島行蜃不算寬廣的內壁裡,楊小驢子不停的飛奔、跳躍,玩起了一款在另一個世界十分知名的冒險類闖關遊戲——級馬利。
隨著地裡位置的逐漸深入,遊戲也變得越來越難了,前方一大潑流動的液體湧出來,連綿流動、像一段慢動作的浪頭。
這回跳不過去了,只見楊瑪利揮手一個天羅絞殺陣——縛。凝結出一個空心的蠶繭,抱著蠶繭衝上“浪頭”……她開始了一種叫做衝浪的運動。
不得不承認,級·楊瑪利的想象力非常豐富……
洪峰過境,楊夕丟下已經凝固在珍珠液上的靈絲蠶繭,跳下地來,馬不停蹄的繼續飛奔跳躍。
她終於看見了勝利的曙光。
島行蜃的內部,隨著逐漸深入,而變得愈加寬敞。
靠近中央的穹洞處,有一根直徑粗壯的擎天柱。
肉的。
唔,不要多想……
那是島行蜃的閉殼肌。楊夕遠遠的看到那根擎天柱,兩眼放出狼一般的狠厲。
再次一跟頭翻過一滴半流動的珍珠粘液,天羅絞殺陣——纏、絞、絕!
大招依次迸,直襲那粗壯的擎天一柱。
然而不妙的是,就在纏、絞二訣無效,絕字大招堪堪觸及柱身的同時,腳下忽然湧起一陣劇烈聳動。
楊夕站立不穩,在油滑的蜃肉上幾乎跌倒,然而手中靈絲仍然執著向前,拼死去纏絞那掌管蜃殼開閉的肌肉。
視角卻忽然在這時候猛然升高,且越升越快,手中靈絲竭力的不斷放長,然而始終與閉殼肌相距三寸距離,不得寸進。
升高了足有十丈高度之後,楊夕方才看清全域性,只見腳下這一塊蜃肉恰是蜃怪的斧足,乃是這種軟體怪物身上為數不多可以劇烈動作的肌肉。
此時正如一條肥厚的舌頭一般,從根到尖兒肉浪一般掀起,就這樣把楊夕拋向了高空。
靈絲終有盡,徒勞伸長卻在一定距離後,控制力下降,綿軟無力的垂蕩,飄搖成一縷微風中的蒲柳。
楊夕被拋入高空,眼看著要撞上蜃殼的穹頂,驚得肝膽劇烈。
“咣噹——”一聲巨響。
連自己的骨頭,帶身體表面凝結成的珍珠脆皮,“喀啦喀啦”碎響成一片。
口中鮮血狂噴,楊夕眼看著手中靈絲與島行蜃的要害失之毫釐,墜落中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“不說海怪都是智障嗎!!這特麼作弊啊!“
“咚呦”一下,後背著地。
在空中被顛得頭暈眼花,不過摔得沒有想象中那麼重?
楊夕眨了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