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叔“也對也不對，算了，到時候再吧。你們這買賣將來還不是得進關，由得你？”
偉搖了搖頭“不敢那麼想。實話，現在生意做大了，越做越心驚膽戰，這還沒出東北的，各種事就都來了，如果進關是個什麼局面真不敢想，走一步算一步吧，反正家底兒也有了，錢也夠花，別的到時候再吧。”
成叔點點頭，“你這麼想是正常的，明你這個人很清醒。但是，怎麼呢？好也不好。你個人來，農村出來的，腦袋和眼力夠，但先底氣不足，這不是你的問題。
也好也不好吧，好處就是謹慎，不會犯錯，走的穩當。不好的地方就是心胸不夠，這個你得學著改，你不是一個人啦，你現在也是手握億萬財富的大老闆，心態得跟上。
再了，還有老陳，還有我，我們這些叔叔伯伯還是有點用的。你丈人將來也能校你媳婦兒將來要進政府吧？你看，這都是你的底氣。琢磨琢磨。”
偉“其實是我運氣好，要是沒有老夏和輝我哪有今，所以也就不敢犯錯，也不想給你們添太多麻煩。”
成叔“你有這種心思是好事兒，但是不能對。運氣是啥？機會都在那擺著，為什麼就那麼幾個人抓得住？這就是你的道。
不用忐忑東想西想的，把事做好就是你該做的，懂吧？其他的想那麼多幹什麼？你和輝夏現在是一體，你的是他們的，他們的也是你的，明白不？
能麻煩我們，明我們這些老傢伙還有用。人掙扎著往上熬是為了什麼？到底還不是兒女子孫。
這事啊，你們也別這麼快下決定，給老陳打個電話，聽聽他的意思。我們這些人可沒有你這麼多想法，他能行，他腦子夠用，那什麼事就給他打電話唄，管他白晚上。這就是哥們。
哥們是用來幹什麼的？生氣了捶他，高興了氣他，有好事不一定能想起來，幹壞事肯定得帶著他，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事，有需要馬上就能到。你們哪，著哪，慢慢來吧。”
陳輝在一邊挑著眉毛若有所思，扭頭看向夏茂盛，夏茂盛愣了一下“瞅啥？你滾。”
結果誰也沒想到的是輝在陳輝懷裡盯著夏茂盛看，嘴張了張“伊。滾兒。”
陳輝一怔，哈哈笑起來，舉起輝“好樣的兒子，幫爸爸罵回去。滾兒，滾兒。”
輝看了看爸爸“滾兒。伊，啊？滾兒。”
成叔驚訝的“這孩子，冒話啦這是？真早啊。這可不像輝，肯定是像陳曉了這是，輝可沒這麼靈性，那時候，除了逮東西往嘴裡塞別的啥也不會，拿根鋼筆都啃的嗞啦嗞啦的。”
輝興奮了，手舞足蹈的蹦“滾兒。哦，啊哈。”
成叔“你們可注點意，以後別在這孩子面前罵人，開始學話了，這麼大孩子學話也不明白什麼意思，不停的。這要是學會罵人了你們等著吧，一罵你一千遍。”
輝扭頭看向成叔“滾兒。咯咯。”
大夥哈哈笑起來。門被敲了幾下，偉媽和王嬸夏媽媽推開門走了進來“你們這是笑什麼呢這是？”
偉站起來“媽，嬸，大娘，來我給你們介紹，這是成叔，陳叔的好朋友，這邊電業的。成叔，這是我媽，這是我丈母孃，這是夏茂盛的媽媽。”
成叔站起來和偉媽握手，問“咱們這，大怎麼論？”
偉“夏大娘家最大，我媽也大點，我丈母孃要點。”
成叔“夏嫂子，張嫂子，弟妹。”東北論大看男的，男的大就是女的二十你也得叫嫂子。
偉媽“坐，坐下話，你瞅瞅的，這還讓你大老遠的跑一趟。”
成叔“不坐啦，坐了一會兒了，你們一家人話吧，我回了。有事打我電話。”
大家把成叔送到走廊裡，成叔擺擺手“行了行了，回吧，咱不用客氣。”
幾個人回到屋裡，王嬸問“紅呢？”
偉三個不知道，耿惠“還睡呢吧，剛才我起來她還在睡呢。”
偉媽“我的媽呀，這個豬啊，這晚上還睡不睡了？”
偉問“媽你們吃飯了沒？”
偉媽“吃了，還給你們帶零回來。”揚了揚手裡的紙袋子。
王嬸“可別提了，淨是外國飯，漫大街都是毛子和日本的，還有朝鮮飯。俺們逛半才找著咱中國饒飯店。這薰肉還行，那血腸弄的挺好吃。這邊人愛吃烤香腸，到處都是。”
陳輝“嬸，來這邊了就得吃外國飯，你得吃特色呀。”
王嬸擺擺手“可得了，吃不來。那東西弄的看著就毛毛愣愣的，大肥肉片子一指厚，怎麼吃？”
夏媽媽過去把孫子抱起來逗，她是個傳統的東北女人，這一輩子就是老爺們和兒女，現在就是孫子了，這就是她的世界，她的快樂和幸福。
偉媽“一回來就抱孩子，現在他們空就讓他們抱會兒唄，你也不累的慌。”
夏媽媽笑著“這麼大點個東西累什麼，現在不抱，等過兩年大大抱不動了。”
偉媽把袋子放到桌子上，攏了攏衣服坐下來，看著夏根生，嘆了口氣“到也是。哎呀，眼麼前還抱著呢，一晃就生兒育女了，這時間喲，快呀。”
夏茂盛“我媽可沒怎麼過抱過我，我記著都是俺大姐二姐揹我來著。”
夏媽媽“滾蛋，抱你還少啦？你記事都多大了。”
輝瞪著黑亮的大眼晴一直盯著夏媽媽呢，這會兒在邊上腿一蹬“滾兒。”
王嬸扭頭看過去“我的媽呀，這孩子這是，冒話啦？這也太早了吧？”
輝看向王嬸“滾兒。嘎嘎，哦？滾兒。”
偉媽“以後你們幾個誰在孩子面前罵人我就大嘴巴子搧他。這滿嘴罵人話還能抱出去了嗎？”
陳輝一指夏茂盛“大娘你搧他，就他罵的，我兒子一下就學會了，這都罵我們半了。”
門一開，紅揉著眼睛走了進來，迷迷燈燈的走到偉面前，往他懷裡一紮。
偉媽“這孩子，這是睡多了睡迷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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