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,框架就這麼出來了,有時候辦事兒就是這麼簡單。
小芹拍了拍桌子“咱們是不是把主題給忘了?今天是慶祝小紅滿月。”
小紅說“可別,就是挺長時間沒聚了一起呆一會兒,可不是請你們吃滿月酒,俺家也不收禮。收了也不還。”
小偉說“對,咱們用不著,招弟第一個我倆也沒來,說那些就外道了。”
招弟這是第二胎了,他倆第一胎是個小子,招弟想要個丫頭。反正就是罰點款也交得起,沒有單位的人就是這麼任性。
這個時候計劃生育抓的特別特別嚴,有單位在身的就是想交罰款都不行,飯碗就打了,還要押著你去墮胎引產,就算生了也是個溺死的命。這可不是開玩笑。
有些地區計生工作甚至已經得用嚴酷來形容,拆房子收東西腿打折,連串親戚旅遊都得交質押前審後審,一言不合就抄家。
當然,也要看物件是誰,有些人生來就是在規則之外的。理所當然。
……
確定了以後的方向,大家開始把酒言歡,吃過飯又一起去歌廳嚎了幾個小時。
也是好久沒聚在一起了,現在都是小有身家,平時可以盡情放縱自我的機會越來越少。
隨著收入和地位的升高,人實際上活動空間會越來越小,朋友也越來越少。
而且人總是年紀越大越對過去充滿回憶和思戀,或者說越需要精神寄託。因為只有小的時候才是最純潔的。
……
“嘶,有點冷了呀。”
大家從歌廳出來已經快半夜了,感覺有點飄雪沙,風吹在身上透心涼。
這個年代東北深秋的晝夜溫差能達到十幾度,中午可以穿半袖,半夜需要棉襖。
“你們還記著不?有一年咱們也是玩冷了,偷癩子家柴禾烤火,完了把長遠家柴草垛燒了那回。”
“誰提出來去長完家柴草垛暖和的?”
“那幸虧是柴草垛,要是柴禾垛長遠家都沒法過冬了。小時候不知道深淺哪,也難怪天天捱揍。”
“其實挺多時候也不是故意惹禍,大部分都是意外情況。”
“懂的少,想的少,控制能力不夠,反應能力不夠,沒有危機意識,這就是小時候捱揍的真相。”
“主要是那時候家裡太窮了,什麼都是寶,什麼弄壞了整丟了都是大事,放現在就好的多。”
大家回憶著小時候,表著感想。
除了陳輝和亞南大家都是在一個地方長起來的,全是共同的記憶。
嘎子是這裡最抗凍的,搓了搓胳膊就基本正常了,還能把外套給招弟穿。
然後一群小夥伴哀怨的目光差點剝了他。
老爺們都把外套給媳婦套上了,包括小偉。
“去泡個澡吧?這天氣泡個澡能舒服,去去寒。”四偉提議。
小偉看了看時間“你們去吧,我和小紅得回了,孩子得喂呢。招弟你們三個注點意,沖沖淋浴就行了,最好是別泡。”
嘎子說“又不是頭一次了,知道。你倆回吧。陳輝不回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