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狼崽子已經不聽話了,就該他倒黴一回。
張荷心中,甚至惡意的期望這紋身師折騰死猴子。
他這邊亂想,那邊猴子卻已經開始興致勃勃的選圖。
他既想要毗沙門天王,又想要蛟龍翻水。
想到了兇獸喜歡,神獸也喜歡。
一時間為難得抓耳撓腮。
他瘦得很,一抓耳撓腮更顯得猴形猴樣。
紋身師上下打量他,建議道:“不若紋個幽鴳?”
“幽……幽什麼?”
猴子一個大字不識的,聽的一腦門霧水。
紋身師解釋道:“幽鴳似猴,俾愚作智,觸物則笑,見人佯睡,好用小慧。”
猴子聽得迷迷糊糊,嘀咕道:“這聽著就不威風,不要不要。”
紋身師又道:“那麼兇獸朱厭如何?”
“其狀如猿,而白首赤足,名曰朱厭,見則大兵。”
“這般上古兇獸可夠威風了,還暗合您的名字。”
猴子仔細一想,似乎也不錯。
街面上都是刺些神魔,他猴子便刺一個兇獸。看書溂
如此又特別又威風!
“好,好!”
張荷就站在一邊,看兩人愉快的拍定買賣。
這氣氛太融洽友好,弄得張荷也放下戒心,上前去看了一下。
諸事敲定,紋身師收起契書,站起身來:“請稍後,待我去準備一下。”看書喇
他說著與張荷擦身而過。
一邊走,一邊按了一下自己的眼角:“這天真幹,得儘快塗些膚脂。”
他走了沒多久,就搬著一個籮筐回來。
張荷看見他臉上油膩膩的敷了一層膏脂。
這膏脂在燈下都能反光。
香味濃郁甜膩中夾雜一絲腥臊。
但這紋身師敷上膏脂後,嘴角眼角的裂痕顯見消失。
紋身師叫猴子褪去全身衣裳,趴在小榻上。
又點起數十根蠟燭。
一時間黑暗的室內頓時光亮起來。
這些蠟燭分散各處,從樑上也垂下一個巨大的十八枝燭臺。
房內恍若白日。
張荷只見得紋身師反射油光的臉。
和猴子黑黢黢的脊背、屁股。
這貨也不知多久沒洗澡,面板上滿是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