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她道:“真是會裝模作樣!”
“該叫你新娘,還是……”
她頓了頓忽而彎腰:“還是叫你張大將軍?”
趙鯉的話,好似千鈞巨石砸在了這個粉色小怪物的身上。
這醜陋玩意,猛的抬頭。
“怎麼,很難猜嗎?”
趙鯉手裡把玩這弩箭。“
“百年前,那個了不起的周姓女子,咬下你的髒玩意,殺死了你。”
“你的屬下四散,連屍體都沒給你收斂。”
隨著趙鯉的述說,這粉色怪物扭曲掙扎起來。
“一同被鼠噬的,還有你啊!”
“你這沒了根的骯髒玩意,現在變成這般模樣,當真是活該。”
妖靈與詭物不同,一定程度上保留了情感。
可以被激怒。
趙鯉一直觀察著這小怪物的模樣,總算坐實了心中猜測。
之前老鼠嫁女,她就一直關注著花轎裡的新娘。
後來,又看見水中的老鼠生育機器,心中更是覺得不妥。
一直與她對話的,都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。
且這鼠王,十分執著於人類的身體。
就是撿個死人頭,也要裝作人模人樣。
怎麼本體,反倒渾身長滿胞宮。
這種違和感,趙鯉一直惦記著。
現在總算找到答案。
這鼠王,就是當年同被鼠噬屍的米賊首領。
王是他,鼠女也是他。
什麼嫁女,都是它想要掙脫桂樹束縛的伎倆罷了。
他生前失了男人陽根,執念加身,因而才這般姿態重回人間。
她表面上把握十足的繼續道:“我說得對嗎?”
地上的粉色小怪物終於再也不作偽裝。
它仰頭,口吐人言出中年人的聲音。
各種惡毒的咒罵,脫口而出。
趙鯉笑起來,心裡有種成就感。
彈了彈舌尖,趙鯉的鞋底踩上這小怪物的肚子。
隨著她鞋底碾壓的力道變大,這粉色怪物終是慘叫出聲。
不少汙血粘液從腹部的傷口,擠壓而出。
趙鯉一邊對它肉體傷害的同時,一邊進行著語言攻擊:“現在變成如此模樣,感覺如何啊?”
“和雄鼠交配,滋味好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