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原本是一位小姐的住處。
她父親壞了事後,為了不受辱,吊死在了樑上。
當時還鬧出些怪異。
魯建興他們來著手處理,燒了上吊繩,將這清理乾淨給趙鯉暫居。
而沈晏則是住在隔壁院落。
屋中服侍的是兩個和小紈一樣的官奴。
低眉順眼,十分貼心。
他們此來,自然會有水宛官員前來,要舉辦一場接風宴。
即便是雙方看不順眼,也得和氣坐下吃完了這頓飯,才撕破臉罵架。
這是大景奇葩的官場規矩。
沈晏知道趙鯉不喜歡這樣的場景,就讓她稱病,免於無效社交。
但吃的一點沒虧待。
各種特色吃食補湯,流水般送來。
下午時,黃曆便遣身邊隨從,送來了一支有些年頭的老參。
在黃曆隨從的旁邊,還跟著一個扭扭捏捏的中年人。
瞧著也是誰的隨從。
雙手給趙鯉捧來一大錦盒燕窩。
“趙千戶還請保重身體。”
趙鯉等他離開了,才突然意識到是誰。
望著裝燕窩的紅色錦盒,不由搖了搖頭。
有些事情,事後修補也無濟於事。
苦主已經不在了。
想著稍後將這東西送回去。
玄虛子便帶著一碗藥,親自來了。
趙鯉咬緊後槽牙:“可以不喝嗎?”
玄虛子露出傷心神態:“阿鯉同我生分了。”
想以前,喝藥都是一口悶的。
現在居然跟他商量能不能不喝。
玄虛子一甩拂塵:“這裡面,放了九十九味極品藥材,都是我的私人珍藏。”
“不說活死人肉白骨,保你喝下去,流掉的血全補回來!”
他眼巴巴看著趙鯉,滿是期許。
這樣可怕的藥量,牛喝了都要淌鼻血,放眼大景有且只有眼前這姑娘體質受得住。
話說到這份上,不喝似乎就不禮貌了。
趙鯉這人吃軟不吃硬,旁人對她好,她便心軟得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