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各家海執行商,在海外搜刮到的累積。
清點了整七日,這些財富也只點了兩成不到。
水宛百戶所此番內戰,折損人數很多。
留下的人手也需要審查後才敢啟用。
抄家事宜,全靠魯建興、田齊宮戰三個百戶領著源寧借調來的人手。
查抄出的財富,就是盛京見過世面的魯建興也忍不住心裡發顫。
更不必說本質土鱉的田齊和宮戰。
據小道訊息,這筆意外之財的部分賬冊送進宮中。
隆慶帝險些當場心梗。
末了捂著心口,在書房中算了一夜的帳。
次日招人商議開海禁之事。
隆慶帝實在,禁海祖訓雖重要,但是錢更重要。
這些錢,江南豪族賺得,他堂堂皇帝,更加賺得。
上行下效,趙鯉前天看見宮戰。
壯實漢子肉眼可見的消瘦,走在路上手指不自覺的撥弄。
據說,抓遍了城中的賬房也還缺算賬的,宮戰幾個不得不學著打算盤。
這日下來,手指頭纖細一圈,走路都在彈手指頭。
想到此,趙鯉將手上的糕餅沫子,拍進湖裡餵魚。
她被投下來的陽光曬得渾身犯懶,抬起矮几上燉好的燕窩粥淺飲同時,忍不住為幾個苦逼同僚抹了一把同情淚。
什麼?為什麼獨她一人這麼閒?
沈大人說了,她傷勢未癒合,好好休息就是她當前的任務。
若是這種小事還要她操心,巡夜司上下便都抹脖子吧。
這才有了旁人忙得腿肚子朝前,趙鯉吃了睡睡了吃的場景。
聽她嘆息,同樣歪在小塌上的魏琳,放下手中書卷。
“阿鯉可是無聊了?我念書給你聽?”
魏琳身上有永久性的損傷,且前幾年身子虧空得很。
稍好些也移到此處,和趙鯉一塊療養。
她先是有些自卑羞怯的。
但趙鯉好相處,不是被世俗規則束縛的人。
魏琳的過去,在趙鯉看來沒有任何羞恥的地方。
這種理所當然的直率態度,對魏琳來說比任何安慰都有效。
兩個姑娘混在一處作伴。
今日天氣好,一塊搬著小塌出來曬太陽。
聽了魏琳的話,趙鯉笑眯眯湊去,將頭枕在了魏琳腿上。
“好哇,我想聽遊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