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妻子變成了純男性,莫名其妙,他就多了個丈夫。
可從始至終,周聲都不認為,自己會對一個男人產生感覺。
但是就在昨天晚上。
他和儲欽白接吻,在沙發上糾纏。
對方探進腰間的手的溫度,唇齒間足夠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聲響,交纏的呼吸,那些記憶是如此清晰,周聲都能回憶起細枝末節。
自己完全沒有反抗的意圖,這才是周聲最在意的地方。
足夠證明,他是完全能接受和男人親近的。
想通這一點,也只是加劇了後悔。
自己怎麼能幹出那種事的?
非要逼問儲欽白喜歡是什麼樣的感覺,接吻主動摟人脖子。
越想越覺得,自己把自己的臉都丟完了。
周聲掀開被子下床。
一開啟門和正要進來的儲欽白撞了個正著。
儲欽白托盤裡裝著一份西式早餐,和一杯牛奶,見周聲臉上還帶著宿醉的蒼白,又被嚇了一跳的反應,挑眉:“我說周總,急匆匆這是準備幹什麼去?。”
周聲鎮定了一下,“昨天晚上,我們……”
“怎麼?”
周聲橫了橫心,覺得也不能含糊其辭,解釋:“我喝酒了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?”
“你能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?”
儲欽白冷聲:“不能。”
周聲不說話了。
儲欽白看了他一眼:“你這是單純不想面對,還是不想負責?”
“我、不是,我為什麼要負責?”周聲發現差一點又被儲欽白帶進溝裡,理了下頭髮,看著儲欽白,強撐著淡定:“酒後糊塗而已。”
儲欽白嗤一聲:“你只是犯了普通男人都會犯的錯?”
周聲聽出了調侃和輕微不悅。
張了張嘴,乾脆認下,“對,我喝酒誤事,腦子不清不楚,希望你不要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。”
沒被欺負的自覺,還上趕著認錯。
儲欽白下顎骨動了動。
到底是不捨得做得太過。
轉身:“出來,先把早飯吃了。臉色太難看,下次別喝那麼多。”
這是同意就此揭過?
周聲摸了摸自己的臉,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差。
反倒是手指不小心觸到了嘴唇,刺痛的感覺瞬間襲來,痛得他沒忍住皺了下眉。
嘀咕:“什麼時候咬破的,屬狗的嗎?”
去了餐廳,周聲才發現張嫂在。
一見他就說:“周先生,你怎麼出來了?”
“張嫂?”周聲問:“什麼時候過來的?”
公寓這邊張嫂不是經常都在。
之前有小孩子,她過來住了幾天,後來又回去東湖了。
張嫂在圍裙上擦了擦手,看了一眼放下托盤的儲欽白,笑著說:“他一早打電話給我,讓我過來的。說你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,讓我這段時間就一直待在這邊,照顧你起居。”
周聲看了一眼儲欽白,搖頭:“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,真用不著。”
“怎麼用不著?”張嫂不同意,說:“之前就是,我煲了湯送去你公司送了幾回,你也覺得太麻煩,不讓送。你看看你自己,身體不好還宿醉,臉色又不好了。”
周聲無從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