儲欽白看似平靜,但問題卻沒停。
周聲想了想:“就,用不著太關心我,我不太適應。也不喜歡一些過界的關係,我喜歡什麼都簡單明瞭,你不要把事情弄得那麼複雜。”
車下了橋,卻沒有按照既定的路線前往。
儲欽白在岔路口打了個方向盤。
將車緩緩停在了路邊。
他左手抓著方向盤,整個人側過來,對著周聲。
身體前傾:“關心你就是越線,這樣就覺得複雜了?周聲,我到底是該說你太不容易討好,還是太容易討好了?”
周聲受不了這種氛圍。
車內狹小的空間,讓他生出一種被困的失態。
尤其是面前就是儲欽白,他身上淡淡的氣息,讓周聲不自覺就想到了昨天騎馬,他坐在身後圍住自己的感覺。
周聲稍微往後退了退。
因為這個動作,儲欽白看了他一眼。
周聲皺眉 ,實在是不適應,強調:“這就是我要說的了,我們不是需要互相討好的關係。當然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。婚姻不是一個人的事兒,你有什麼樣的要求,也可以提。”
儲欽白右手放到了周聲這邊的椅背上。
“你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,我還能提什麼?”
周聲想想,也覺得自己剛剛,確實有點反應過激。
就說:“婚姻關係內的合法義務,都可以。”
儲欽白低頭笑了聲,抬頭:“履行“夫妻生活”的義務也可以?”
周聲凝滯一瞬,尷尬:“這個自然是不行!你在想什麼東西。”
儲欽白看了他幾秒鐘,伸手替他理了理安全帶。
緩緩開口:“我想的可沒你多。所以說,我關心你才是正常義務。拒絕別人的好意,不喜歡和人發生過多的情感牽絆,如果不是懷疑你怕愛上我,那你這麼活著,又是在怕什麼?”
周聲冷靜下來。
抬眼:“我怕的東西多了。”
“我看你挺天不怕地不怕的。”
儲欽白坐回去,重新啟動車子,又說:“周總安心工作就好,別想太多。”
周聲看他平靜的側臉。
端正坐好,也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。
從一開始,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結婚,周聲就不覺得儲欽白需要對自己履行什麼婚姻責任。一直以來,周聲很滿意他們之間的狀態。
互不干涉,界限分明。
關係也還可以。
但最近他突然發現,有些不太一樣了。
不僅僅是儲欽白,重點在於他發現自己也會被對方影響。
周聲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,與其承擔那種不可控的感覺,不然一開始就表明自己想要劃清界限的態度。
路途的這段對話。
周聲有種說明白了,但是好像又被引導得糊塗結尾的感覺。
但都不那麼重要了。
他第二天就有一趟出國行程。
之前和英國合作的那家CYN工廠,一直以來都比較順利。
但如今的周氏基本上一步一個變化,合作需要重新談,他得親自過去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