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少東突然打斷了賀煒,然後學著秦銘那樣,語氣有些冷酷的質問起來。
“我誓,我絕對沒有隱瞞。
我知道的都和你們說了。
至於閆圖……雖然我們是朋友,可是……那晚過後,我真的被他嚇到了。
我真的已經沒辦法,再像之前那樣面對他了。
就是因為不想再看到他,所以我現在連學校都不敢去。
我覺得我快要瘋了,每天都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。
所以我求求你們幫幫我,趕緊將閆圖除掉吧。”
“折磨你的,並不只有閆圖這一種原因吧。”
秦銘看著賀煒,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對方的眼睛。
“什……什麼意思?”
賀煒有些不明白。
“我的意思是說,你不只是恐懼閆圖,應該還有別的什麼,讓你感到恐懼的對吧。”
“沒……沒有了。”
賀煒的臉色再度有了明顯的變化,儘管他搖著頭,在極力的掩飾著。
王升幾個人,只是傻坐在一邊看著,完全插不上話。
更不知道,秦銘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。
畢竟鬼祟是誰,已經很清楚了,就是高二5班的閆圖,並且賀煒也已經說了,他就是被閆圖嚇成這副樣子的。
所以按理說,這件事應該不會再有疑問才對,但秦銘那邊卻無疑還有著別的想法。
並且看賀煒此時的臉色,彷彿還真得被秦銘給說中了。
“你不想說,我們也不強求。
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,鬼祟現在沒有對你出手,並不代表以後你也是安全的。
事實上,鬼祟留給你的安全期十分有限,或許今晚,他就會來找你。”
秦銘說到這兒,便直接從椅子上起來,然後對著正不知所謂的胡幾人說道
“我們現在走吧。”
“走?”陳子涵下意識問了一句。
易少東則瞪了他一眼,催促道
“沒聽到嗎?要不你晚上住在這兒?”
秦銘看了一眼易少東,沒想到這貨這回反應的倒挺快。
陳子涵被易少東說了一句,倒也乖乖的抬起了屁股,不過幾個人剛要出去,就被賀煒給叫住了
“你們別走,我說,我都說!
我真的不是……不是想要隱瞞你們的。”
見賀煒那邊鬆口,秦銘暗道果然,隨後有些不耐煩的轉過頭去,欲擒故縱的對賀煒說道
“我說了,我們不會逼你。你可以不說的。”
“我都說,我都說!只要你們能幫我。”
賀煒的話音裡已經伴了哭腔,秦銘幾個人又重新坐下來,然後齊齊看向正在內心中掙扎的賀煒。
沒有人再開口,都在給賀煒時間準備。
像這樣過了差不多有5分鐘,賀煒才艱難的說道
“那天晚上我從閆圖家逃出來後,我一個人在臥室裡,驚恐了很久。
因為是一路逃回來的,所以身上出了很多汗。
黏黏的,衣服幾乎完全貼在身上,讓我非常難受。
所以我想要洗個澡,換身乾淨的衣服。
但是當我生出想要脫掉衣服的念頭時……我突然變得特別恐懼。
我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就是特別恐懼,一種我無法形容的恐懼。
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閆圖嚇到的關係,所以精神上出了什麼問題。
我不確定……
更沒有勇氣去承認自己的不正常。
我恐懼脫掉衣服,一直穿上會讓我的內心變得踏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