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後,屋子裡的所有人幾乎都進入了夢鄉。
鼾聲此起彼伏,響徹這個不停。
秦銘為了儘可能的不讓那老太太懷疑,所以他看上去和其他人一樣,都緊閉著眼睛。
同樣出陣陣鼾聲。
但實際上他的眼睛卻還微不可尋的睜開一條縫隙,在留意著屋內的情況。。
黑漆漆的屋子裡,老太太那蹣跚的身影,不停在窗外來回穿梭著。
每過一會兒,它那張腐爛不堪的臉,都會死死的貼在窗子上,然後陰冷的觀察著每一個人。
就這樣一遍又一遍,不厭其煩的重複著。
因為老太太就在屋外,所以秦銘也並沒有生出逃離的念頭。
不然就和主動送人頭沒區別。
那個少年也很安靜,平躺在一個狹窄的角落裡,一動不動。
時間在秦銘不安的等待中,極為緩慢的流逝著。
好幾次,秦銘都險些睡過去,最終都憑著心中對於危險的預警,靠著毅力硬生生的挺過了睏意的一次次侵蝕。
而原本躲在屋外,一遍遍朝著屋內窺視的老太太,也終於在這漫長過後,有了新的舉動。
老太太拿著一根正在燃燒著的紅色火燭走了進來。
因為地上躺著很多人,所以老太太進來後顯得特別小心。
每來到一個人的身邊,它就會蹲下身子,用手裡的火燭照亮那個人的臉。
彷彿是在測試,他們這些人的睡眠深度一樣。
終於,那老太太拿著火燭,來到了秦銘的身邊。
秦銘因為眼睛仍留有一道縫隙,再加上老太太手裡火燭的光亮。
所以他能夠清楚的看到,那個老太太在過來後,悄無聲息的蹲了下來。
繼而伸長著脖子,對著正不停出鼾聲的秦銘觀察起來。
近距離看著老太太那張,爬滿蛆蟲的腐爛嘴臉,秦銘就覺得那些蛆蟲,彷彿正在他身上爬一樣。
而在燭火的映照下,將那老太太的森然,更是襯顯到了極點。
“孩子……你睡著了嗎?”
秦銘不確定那老太太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,竟然開始在他的耳邊低語的詢問。
他儘可能的壓抑住心中翻滾的情緒,使他的呼吸依舊保持在平穩的節奏上。
“孩子,你真的睡著了嗎?”
你是不是在裝睡?
你在偷看奶奶對不對?
既然醒了就把眼睛睜開吧。
你知道奶奶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秦銘被嚇得後背已經完全溼透了,有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快裝不住了。
但好在是情況並沒有朝著最糟糕的方向展,那老太太再嘗試喚了他一會兒無果後,便放心的將注意力放到了易少東的身上。
不過就在老太太,將搖曳的燭火靠近易少東的時候。
因為易少東嘴巴張的太大的關係,於是竟一口氣將蠟燭給吹熄了。
老太太陰鬱的盯著易少東,手上熄滅的燭火竟再度復燃。
但剛剛復燃,易少東大嘴一張,便又給吹熄了。
再反覆幾次後,老太太也不再用燭火去照易少東的臉,而是也像之前對付秦銘那樣,開始對著易少東耳邊低語。
結果兩句話還沒說完,便被易少東無意識的一個翻身,直接壓在了身下。
老太太掙扎的動了動,結果又被易少東直接夾在了褲襠裡。
秦銘在旁邊看得清楚,一顆心都被易少東的舉動懸的老高。
生怕那老太太,被易少東夾的暴怒,再一把掐死這個陷在睡夢中的白痴。
好在是這種事情並沒有生。
老太太沒多久,便又去了別處。
一番試探下來,不知道那老太太是否真正已經確信,屋子裡所有人都睡得很死,中途不會醒來。
這之後,它則又離開了屋子。
倒是沒有再出現在窗前。
秦銘不確定,那鬼東西到底去了哪裡,又什麼時候會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