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鄭天家小區的外面,兩個年輕人正在風雨中撐著傘,不停四處張望著,像是在找尋著什麼一樣。
這兩個人是秦銘和易少東。
他們過來這兒已經有一會兒了,一直在嘗試聯絡徐大偉。
但是打了多個電話,徐大偉那邊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。
“看來,我們還是來晚了。”
秦銘將手機揣回口袋裡,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沮喪。
因為這一次他並沒有考慮周全。
更沒有做出正確的判斷。
以至於出於好心的相幫,卻間接成了加徐大偉遇險的助推器。
他雖然知道鬼祟在殺人之前,是擁有著一段時間的安全期的。但卻忽略了一個關鍵,那就是這個安全期只會對活人有效。
不然倘若人死了,那麼就說明安全期已經過去了。
所以賀煒其實並不在安全期,也就是鬼祟的遊戲期內。
那麼處於遊戲期的,便會是另外的人。
而考慮到閆圖出了事,賀煒出了事,兩個人是朋友關係。
所以這另外的人,也很大機率會是閆圖還有賀煒的朋友。
這樣想來,範圍就縮小到只剩下徐大偉和鄭天兩個人了。
而當他們中有人知道真相,就等於是提前結束了鬼祟的遊戲期,那麼鬼祟自然會開始殺人。
秦銘之前儘管想到了,徐大偉和鄭天或許也會被捲入,但是卻沒想到,他們兩個人才是真正處於安全期,被鬼祟盯上的人。
所以當易少東突然那樣問他的時候,他便恍然意識到了這件事。
這才有了之後,給徐大偉打去的那通電話。
可當時雖說是聯絡到了,但結果卻並沒有任何改變。
徐大偉和鄭天八成是已經凶多吉少了。
見秦銘愁容滿面,有些自責的也不說話,易少東不禁安慰說
“這種事其實沒什麼。
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。畢竟我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變態月考的。
很多事情,都是摸著石頭過河,意識不到,判斷失誤,這真的是非常正常的事情。
再說了,那小子也是作死。
這大半夜的不再自己家老老實實的睡覺,竟還頂著大雨跑到別人家來。
不出事才怪呢。”
易少東說的道理,秦銘心裡面其實很清楚。
他對徐大偉的遭遇的確是有些自責,但卻並沒有很強烈。
畢竟他們是來考試的,面對的是關乎自己生死的大事。
救人這種事只能是力所能及,並不會去冒險做**。
所以他的難受,更多還是出於對自己判斷失誤後,所引後果的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