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饒命,饒命,真不是我。”
“你臉上的傷,是怎麼來的?”蘇承啟問。
陳勇回憶了一番,說“在下家娘子,是師父女兒,也是我師妹。奈何兇悍如老虎,不許在下納妾、收通房。”
“於是我在外養了個外室,外室有了身孕,不知如何傳到母老虎耳朵裡,她跟我鬧,跟我兇,便有了臉上的抓痕。”
說完這一番話,陳勇筋疲力盡,喘著氣虛弱無比,隨時能暈過去。
“豬草汁染身又如何說?”李丹追問。
“治病,身癢。”
豬草的汁確實有治身癢,沒想到陳勇會這樣說。
山洞陷入了沉默,李癩子想殺人又不敢下手,想讓李丹幫他下手。
“丹哥,你不要聽他的,他在騙人。”李癩子顫抖著說。
李丹懊惱李癩子的魯莽,“你要是早與我說,你就不用死。”
“二妞的事,我一直在思索,苦於沒有線索。既然李癩子這裡有線索,我們就去查一查,該死的人就不該活著。”蘇靈雨說。
“我們先去驗證陳勇說的真假,再去探問吳大夫。問他為何要那樣說。”蘇靈雨說。
李丹、蘇承啟沉吟,最後還是同意了。
蘇承啟建議先回去休息,等明日再去探查。
李癩子卻不同意,定要留下一人,“我怎麼知道,你們會不會報官捉我?蘇三兒留下。要是你們敢保管,我就殺了她。”
李癩子拿刀的手都不穩,說話更是漏風。若是蘇承啟突然難,李癩子定不是他對手。
蘇承啟確實想壓制住李癩子,但三兒不停拉扯他衣衫,他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。
咬著牙答應了李癩子,不過他提出一個要求,讓李丹先回去,他陪三兒到天亮再走。
李癩子本不想答應,在蘇靈雨的勸說下,他答應了。
李丹拿著燈籠火把離去。
蘇承啟抱著三兒,靠著牆。李癩子抱著砍柴刀,坐在火堆邊,也不知在想什麼。
沒人幫陳勇翻身,他的右側一直被烤著,受熱不均教他難受得很。引了病體,慢慢失去意識。
…………
天微亮,蘇靈雨催促便宜爹離去,“夜不歸宿,再不回去娘就要提刀砍人了。”
“壞了,壞了,你娘哭起來我都不敢惹。”
“你就說昨夜與我在一起,明日給她解釋。順道幫我想個由頭,搪塞過去,一兩天未必能回。”
“好。”
蘇承啟點起燈籠走了。
不久派阿旺叼著包袱到山洞,包袱裡有三五張雞蛋餅,七八隻大雞蛋。
與李癩子的狼吞虎嚥不同,蘇靈雨是小口吃食,即便身處山洞,面對兇惡的李癩子,她都能優雅地吃著餅子。
吃了餅子覺得渴了,她想去尋點水。“我去給你找水去,你看著陳勇,別讓他跑了。”
李癩子動動嘴巴,欲要站起,但還是選擇相信蘇三兒。
蘇靈雨才出去一會兒,跌跌撞撞跑進山洞,“大蟲,老虎,外頭有一頭老虎。”
李癩子比她更怕,哆哆嗦嗦拿著砍柴刀,往山洞裡縮。“真,真的?”
蘇靈雨伸頭往外瞧,“往,往這邊來了。”
白額黃身的老虎聞著血腥味,一路往山洞去。出現在洞口,金睛盯著山洞裡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