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東家,真是客氣。許某就不客氣了。”
“這本就為你準備,許掌櫃的,要是喜歡儘可派人來買。”
蘇靈雨將許送出去。
“定會,定會。”許臨出門前,再問一句,“許某明日來簽訂契約,這沒問題吧?”
“自然沒問題,許記可是晏城最大的染坊。你我之間合作長久,自然不會爽約。”
“那就拜託了,這批絲線尤為重要,千萬別給了外人。”
“定不會,且放心。”
蘇靈雨送走許。
翠翠目送那人離去,轉頭與小姐說“這個許掌櫃,明明是來商談的,卻不帶印信。誠意不足!”
“他身上帶有紫月季花香,衣領長短不一,想必昨夜夜宿花柳,今日起遲了。匆匆換衣趕來,忘了帶印信。”
“小姐是如何得知?”
這種事見多了不用猜,也能知道。
蘇靈雨往裡走,去巡查車間,鼓舞工人要努力工作,多勞多得。
遂不知,許掌櫃出了門,被別人請了過去。
“幸會,幸會,許掌櫃,在下是陳記陳東。也曾與貴家有過合作,不知你可記得?”
許頓悟,“哪能不記得,陳記的絲綢,在大魏十分好賣。京都的好些貴人,都是穿陳記的絲綢。”
“許掌櫃說笑了,來裡邊請,日近中午,我們邊吃邊聊。”陳東請許入內,轉身暗示小斯出去。
不一會兒,菜餚上桌,美女端酒水入內。
許眼亮,直視坐在左右的美人,她們比昨夜那位還要迷人。
陳東說“蘇家雖說是有蘇老爺掌家,但外出談事的還是蘇三兒。蘇三兒一個小娃娃,哪懂什麼談生意。
這樣才讓人開心的,不是嗎?”
“是啊,可不是嘛。蘇家仗著上頭有人罩,每次來談事不是喝茶,就是家宴沒點意思。”許喝著酒盯著美人看,“還是陳掌櫃的上道。”
“來,我們吃菜喝酒。你們快快伺候許老爺。”
“許老爺,我們可是陳老爺,專門從南陽城請過來伺候你的。我來敬你一杯。”
“許老爺,你喝了姐姐那一杯,可不能不喝我這杯。”
“好好好,都喝,都喝。”
…………
次日,蘇靈雨等在作坊,怎麼也不見許過來簽訂契約。
等到下響,派出去的人說“許掌櫃進了陳記的門,與陳記的陳東少爺,稱兄道弟,他們到那邊去簽約了。”
阿貴拍桌,“這個許,言而無信,豈有此理。”
“商業之道變化無常,自然沒有長久的買賣。我們到陳記去看看。”蘇靈雨說道。
一群人跟著到陳記去看看,主要是質問許,為何言而無信。
他們來到陳記作坊,陳記的管事,早早等在外面。
“蘇三小姐,稀客稀客,來此可有事?”
這隻笑臉虎真討厭,明明搶了生意,還裝作不知。
“今日約好與晏城的許記籤契約,誰知許掌櫃不識路,走錯了地方。正好我有空,進去請他出來,以免得罪了你家少東家。”
“三小姐,且慢。”管事攔住了她。
“三小姐怕是眼花了,許掌櫃可不再我這。我家少東家也在尋他呢。你不妨到他客棧去找找。”
“你胡說。”一人轉向她說,“小姐,我親眼看見許掌櫃,進了這裡。”
管事的依舊攔著蘇靈雨,笑呵呵地說“真是不在,不妨你派人進去找找。三小姐就不要進去了,這裡邊可藏著我家的機密。若是被人瞧了去,我這條老命就不能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