環公公等人進門了,王景行還沒穿好衣服,蘇靈雨讓蘇山招待他們。
等王景行穿好了侯服,她再一同出去。
夫婦二人,攜帶兩稚童,跪在香案前聽旨。
聖旨裡寫些什麼她沒聽懂,她也沒注意聽。她腦子裡想的,是怎麼招待上門祝賀的客人。
留飯不留飯?該上什麼飯菜?
回禮該回些什麼?
聖旨雍長,她跪了好些時辰,不見叫起,她又出神了。
等王景行扶她,她才知道可以起來了。
環公公拱手說道“恭喜慶王,賀喜慶王妃。”
“公公客氣了,裡邊請。”王景行讓路,讓大家入內坐。
宗人府的與他說“慶王如今是王了,再冠他人姓氏不合適。再者,您與王妃等人是要入族譜的,這外姓很難處理。
這般你讓小侄子環禮,冠王姓,替你行孝。先將您夫婦二人,以及世子的名字寫入族譜,等環禮年紀到了,再入族譜。”
青橋先生勸說“這個法子妥當,不妨就按照這樣來做。王一鳴前輩泉下有知,會理解王爺的。”
王景行有些為難,他摸摸兒子的頭,最終還是同意了他們的建議。
有這血脈在,有這身份在,慶王算是京都頂頭的王爺。
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,都要往慶王府送禮物。
只是慶王居住在城外,而慶王府在城中,他們該往哪一頭送?這就難倒他們了。
好在當天慶王帶著一家大小,回到了京都,還往各家派人,邀請各家三日後到府上吃宴席。
這般各家才有了方向,才懂得往哪裡送禮,懂得送什麼才是慶王妃最需要的。
慶王一行隨著禮部、宗人府,回到王府。擺好香案,再請一次聖旨。
接著慶王到宗人府去,準備入族譜事宜。而蘇靈雨坐鎮家中,迎來送往,將各家遞來的禮單整理一遍,又備上一份禮單回禮。
各府上的夫人討論上她,“雖然兇惡了些,但接人待物上還不錯,說事也有理有據,教人挑不出錯來。”
“還以為她是難相與的,今日上府去,她說話輕柔,與人有說有笑,並非外面傳的兇惡,待人不善。”
想通箇中道理的夫人說“能放出這些流言的人家,都是盯著那個位置的。從側夫人到側妃,誰不想要?”
“可不是,想要坐上侯夫人的位置,就得要侯夫人沒了,或是侯爺與侯夫人離心。可惜她們打錯算盤了,侯爺與侯夫人不僅沒有離心,還一起成了王爺王妃。
以前還有些機會,現在怕是難了,想要坐上側妃,想從侍妾做起。”
“以前的蘇氏就是一隻螞蟻,任人拿捏,現在她有了聲望,又有了權利,街面上還想放出點流言,怕是難了。即便是有也流傳不起來。”
“不知外頭傳的是真是假,不管是真是假,大小宴席都遞一份帖子過去,等摸清她為人再定下能不能往來。”
上面這些是各家掌家夫人,商議出來的決定。
不管蘇氏是兇還是良善,都得好好招待。
第二天,蕭景行(入了族譜,進了宗祠,正式改姓為蕭)帶著妻兒進宮謝恩。
蕭景行先帶著妻兒進入永安殿,給皇上磕頭請安。
當蕭景行抬頭,他現了不對,皇上的眼神不對。
他從皇上的眼神裡,看出了別樣的神態。
這不是長輩對晚輩的眼神,這不是皇上該對屬下妻子的眼神,這是男人對女人垂涎的眼神。
皇上對他的妻子起了貪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