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裡走一走自家的山莊,現了別樣的景色,整個人舒坦得很。
以後他在家,就常拉他出來走走吧。
夜裡走走好是好,就是容易豔遇。
比如這位美人出來唱曲子,那位美人在夜色下跳之舞。還有兩位結伴而來,膽子大到敢在慶王妃跟前,勾搭慶王。
“王爺,你莫要讓王妃,將奴家送出去,奴家願在王爺身邊伺候。端茶倒水,倒痰盂也不在話下。”美人說道。
又一美人直接跪下,拉扯著蕭景行的衣襬,嬌滴滴地說“王爺,奴家心悅王爺,只盼王爺能聽奴家肺腑之言。”
蘇靈雨也來,她哀痛地拉扯著蕭景行的手袖,“您說要帶妾身出來走走,妾身原以為這是體諒妾身,遂不知,您這是找藉口出來尋美人。”
蘇靈雨手帕一揮,打在他臉上,蒲扇遮鼻口,嗚嗚哭道“可憐我這朵花,最後還是插在,你這負心漢身上。”
說著轉身招呼兒子,“嗚嗚嗚……兒子我們走,回孃家去,不要你爹了。”
蕭景行扶額,他的夫人怎麼變成這樣了?
跪在地上的美人,被夫人這麼一鬧,忘記剛剛說到哪了。
見王爺要走,連忙扯住王爺的衣襬,“王爺,奴家……”
“阿山?”蕭景行叫道。
“在的,王爺。”
“去問問哪些校尉缺人,將她們送過去。”
“皇上那邊?”
“不足掛慮。”
“是。”
“王爺,王爺,王爺……”女子跪走兩步,企圖挽留王爺。
“王爺,奴家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。”
“鏘!”阿山抽出刀,遞給那女子,“吶,現在是證明你說話算話的時候了。”
女子不明白,這位大哥要幹嘛。
阿山說“你不是說生是王爺的人,死是王爺的鬼嗎?王爺不要你了,你做不了人,那就做鬼吧。”
“……”
往回走的蕭景行,沒有追上她,而是負手而行,與童叔吊在後面。看著她帶著兒子,一路玩回去。
懷禮想搶娘手中的蒲扇,可怎麼都搶不了,跳起來搶不到,撲過去也搶不到,只能跟著孃親走,邊喊道“娘,給我,給蒲扇我玩玩。”
蕭景行嘴角掛著微笑,側頭問童叔,“她最近在做什麼?”
童叔弄懂王爺話裡的意思,王爺不是問王妃最近的生活,而是問王妃怎麼變了。
童叔說“太子妃宴席後,王妃請來了個戲班子,連唱了兩天。”許是看了戲,才想這般演的吧。
童叔又問“王妃打算將那些人,送給士子。您這就送出去,會不會太倉促了些?”
“這些人心思活泛,也不知是哪一家派來的。送給武將,比送給士子好。送給武將,她們很難有翻身的機會,送給士子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來。”
蕭景行與童叔說“讓阿山在送出去之前,審問一番,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敵國探子。”
“是。”
在前面廊道下,她站在紅燈籠邊,似要等他。
燈籠下的她,神情祥和,如那嬌羞的女子,等著夫婿歸家。
他的小婦人,在那頭等著他,等著他過去,等著他靠近。
蕭景行將步伐邁大一些,往她身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