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承啟與李丹回到山洞,見三兒手腳軟,癱瘓於地上。
而李癩子則躺在最裡面,呼呼大睡。
“三兒,三兒,你們怎麼了?”
見著便宜爹,她一下撲過去,牢牢抱著便宜爹,“嗚哇……嚇死我了。”
“不哭,不哭,怎麼了?是不是癩子欺負你?”蘇承啟的聲音越來越高,怒氣衝衝,要揍李癩子。
李丹去踢醒李癩子,李癩子醒來了也是一頓哭,邊哭邊說老虎來的經過。
李丹與蘇承啟聽了都膽戰心驚,蘇承啟安撫三兒,“不哭,不哭,三兒很棒,敢於虎口拔刺。”
蘇承啟輕撫三兒後背,安慰她。
自家三兒一向以成人自居,做任何事都能鎮定自若,如今讓老虎嚇著了。他無比心痛,懊惱自己離開得久。
她哭了一陣子,慢慢收斂了情緒。即便知道已經安全了,還是顫抖不止。
“老虎一向不在這邊山頭活動,或許是因為牙齒受傷,才會出深山。不用怕,今後不會有老虎。”蘇承啟安撫三兒。
李丹看向脫水的陳勇說“他說的都是真的,二妞出事那日,他家娘子大鬧不休,撓傷了他的臉。他身上的草汁,也是因為治皮癢。”
因此證明,證明陳勇殺人的證據都不成立。
大家將懷疑的目光,放在吳大夫身上。
吳良勇大夫有沒有說謊?為何要說謊?
這些都得要去考證。
李癩子又是往地上一坐,兩手揪著自己的頭,揪下一把頭,他的頭皮麻,更甚至有毛孔冒血。
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,才弄成這般啊?
“我們得要去查吳良勇大夫,查他的來歷,查他有沒有殺人的可能。”李丹說,“陳勇得要送回去,再拖下去容易被現。”
“就現在我們將陳勇術士,運到別的山頭去,等天黑再放到某條村道上。”
“不讓先讓他在這,用藥物穩固先,黃昏再送到別處去。”蘇承啟小聲說。
三兒繃緊的狀態放鬆後入睡了,自一歲過後,她第一次在他懷裡睡著。
三兒不愛人抱,導致他很長一段時間裡,把木棉當成三兒,幻想著三兒被他哄著、抱著。
這次難得有機會,他想三兒在他懷裡,好好睡一覺,滿足一個父親的願望。
李丹見了三兒的情況,去跟李癩子說“你先在這裡等著,我回去拿藥。”
李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李丹跟他說了什麼,無一個字入耳。
蘇靈雨醒來,見便宜爹、李丹在吃午飯。掙脫束縛,在邊上坐下。
蘇承啟揉揉酸的胳膊,“你這覺睡得真沉!小白豬都沒你這麼沉。”
蘇靈雨瞪他一眼。
他便得意地哈哈大笑。
接過李丹遞來的水囊,“謝謝李叔。”
看一眼邊上沉默的李癩子,再問爹“你們查到了什麼?”
李丹說出一個重要的訊息,“雖然二妞是吳良勇大夫入殮的,但給二妞封棺的人說,二妞的手雖然很髒,但二妞沒有指甲。她的指甲很短很短,只能存下一線泥垢,抓傷人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吳大夫在說謊。”
“對。”李丹重重地點頭。
“吳大夫說謊,不是想借刀殺人,就是想掩蓋事實。或許他才是真兇。”蘇靈雨猜測。
“吳大夫平日裡與人為善,鄉親們說給他介紹物件,他都不願意,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。”蘇承啟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