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,聽說你的僕人,遇到打劫了。”蘇靈雨關心地問一下。
“是不是被打劫了你不知道嗎?”
蘇山很生氣,自家地頭被打劫,這是什麼事啊。
昨夜派幾人出來,本想弄點吃的,結果人沒回去也就罷了,還被人打劫了。
三個人被剝了棉衣,捆紮在樹上,值錢的物件都沒有了。
這算什麼事?
害得他被章婷唸叨了一晚上。
“到處都是山,山賊進來不奇怪啊。我當初不也被山賊攔著了,他們還想找我割血呢。”蘇靈雨淡然說道。
“巡邏隊呢?巡邏隊哪兒去了?為什麼劫匪上山了,他們都不知道?”
“哦,巡邏隊去找劫匪去了,他們擴大搜尋麵積,在外邊找劫匪呢。”
蘇靈雨兩手背在身後,往外踱步。
“今日是蘇青的滿月酒哦,會有很多客人來,你可不能黑著臉。好些老狐狸,等著你去應對。”
“二嫂不會以為,是帶人去做的吧?”蘇靈雨問。
“難道不是嗎?這裡是你的地盤,你想弄幾個人打劫,也不是不可以的。”
蘇靈雨滿臉的嫌棄,“那些便宜貨可不入我眼。要是我,怎麼也得要綁你去,要贖金。怎麼會找幾個下人呢?”
蘇靈雨滿臉神秘地說“山上的墳墓多,夜裡別下山,不然半夜別拖去,誰也救不回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今日到此來的客人,女眷多半是來看你,二嫂可不能拉著臉。不然她們會說你的閒話的啊。要是傳到京都去,也不知那些閨中密友,怎麼笑話你。”
“哼。”蘇章氏一臉的不爽,吃個早飯都不安心。
蘇家的嫡長孫滿月,又是蘇山歸家後第一次宴客,怎麼也要弄得熱鬧些。
天不亮就有人來幫工,殺雞宰鴨、洗菜切菜、炒菜煮飯、灑水掃地等等。
今天擺的是流水席,誰來都能吃,吃了就走。
除了個別有身份了,需要蘇山陪桌外,其餘的都是端著碗蹲地上吃。
誰讓蘇家的桌椅不夠呢?
誰讓今日登門的人多呢?
蘇章氏就成了一尊佛,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放在門口,為往來的人觀賞。
剛開始蘇章氏還能帶著笑容,時間長了,見的都是鄉里人,沒幾個是有大身份的人後,她的臉就拉下了。
黑著臉的她,更像一尊佛像了。
由於身份所在,誰也不敢去招惹她。
過去討好她的人,現她不好說話,冷冰冰的,又愛用斜眼看人。沒說幾句就識相走開了。
…………
王景行本想離去,中途折道上了涼亭。
瞧見蘇靈雨在煮茶,賞景。過去討杯茶水喝,去去酒味兒。
她棄石凳石桌不用,擺上床榻。歪著坐,一塊毛毯蓋身上,很是舒坦。
“你真有雅興,不許去見見他們?”
王景行撩袍坐下,尋了個跟她一樣的姿勢,舒坦的坐姿。
“他們來可不是為了見我。能打交道的,平日裡都見著。不常往來的,去見了也沒用。”
今日蘇重兒子滿月酒,但最重要的是,設立名目邀請各方人物,到此一聚。拉拉關係,搭搭路子,以後好方便行走。
王景行是這裡最大的官,自然得來,至於停留多久,就看蘇家與王家的交情。就看蘇山是否會做人了。
蘇靈雨給他倒茶,“最後一批蒙頂茶,想喝得要等清明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