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蘇靈雨正在書房裡睡午覺,丫鬟們各自便去了,只留翠翠在外頭守著。
蕭景行掀繡金簾子而入,只見蘇靈雨睡在那裡,無聲無息的,像極了她大病的時候。
這般模樣,著實嚇了他一跳。暗中安撫自己,莫要多想。
快步上前,推她兩把,“才吃了飯,怎麼又睡覺?”
蘇靈雨被喚醒,見來人是他,懶洋洋地說“你昨夜鬧了我一宿,今日又到外頭去走了一圈,今兒還沒歇過來,渾身痠痛。”
蕭景行說道“痠痛事小,小心睡出大病來。”
蘇靈雨合著眼道“你出去走走,或是到前院去辦事去,再讓我睡會兒。”
蕭景行推著她,讓她往裡一些。“我給你按幾下,這樣好受些。”
“你笨手笨腳的,力氣大得很,哪有女子的手來得舒坦,等會兒讓她們來吧。”蘇靈雨往裡挪了些,“你讓我歪一會兒,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本王也累了,也該休息一下。”
說得好像他也要歪一會兒似的。
蘇靈雨惱怒,杏眼瞪他一下,“你真真是,我命中的剋星。”說著再往裡挪一些,分一半枕頭給他。
這是她的書房,裡頭備的都是一人的事物,他也要擠上床,那便要分他一半。
兩人枕下,蘇靈雨側身,面對他。
現他右腮邊,有指甲月牙大的紅印,湊過去細看,問道“去見哪家姑娘了,惹了一身胭脂水粉回來。”
指腹上前輕壓劃過,將那紅印摸下,細細察看。
蕭景行動身,與她兩眼相對,說道“不是胭脂,怕是牢獄裡惹來的血。”
靠得太近,蘇靈雨忍不住給他吹口氣,他頓時迷醉,形似醉魂酥骨。
“若是讓外人瞧見了你這模樣,準會被嘲笑了去。”
“好啊,又嘲笑我來了。看我怎麼收拾你。”
說著蕭景行用下巴去戳她,她脖子怕癢得很,每每他弄她這個地方,她就會笑個不停。
“哥哥。好哥哥別別,別弄了,我投降,我錯了。”
蘇靈雨笑瘋了,一面攔著他推著他,一面求饒。
用手攔住他戳人的下巴,“不動了,不動了。”
蕭景行停下來了,她卻不自主的用手,摸他下巴處胡茬。
男人三十而立,過了三十歲的男人大多數會選擇留鬍子,尤其是官場上的。
蕭景行的鬍子,被她上次弄壞了,導致他不得不剃掉重新再留。
“等下需要出城一趟,我還沒歇夠呢!”
她言語裡有些撒嬌。
“正好我也要出城,將你的一起辦了。你繼續休息就好。”
他又說道“你該讓環禮來幫你,他年紀不小了,該接觸家中的事務。”
“別的做不了,讓他跑跑腿傳句話,處理一些小事,還是可以的。”
“嗯。”蘇靈雨撐了起來,“你上次說的那個姑娘,是不是曹家的五丫頭?”
“是杜家的嫡長女。”
她又趴下去,“她年紀有些小,跟環禮同年呢。”
“環禮也該成親了。”
“先定親吧,環禮不能與懷禮一年成親,懷禮畢竟是太子,兩兄弟放在一起,容易讓人笑話。”
蕭景行摸出一個瓶子,“這是太醫院,為皇上研製的補藥,我讓他們留了一顆給你。”
“幾百味藥經過上百大夫,研製而成的調養身體聖藥,不到五顆,其中三顆給了皇上,一顆給了太后。”
還有一顆不用說,自然是在他手中。
“你看看對你有沒有效果,若是效果好,我再讓太醫院研製。”
蘇靈雨將藥嗅了嗅,笑道“你不怕皇上從病床爬起,提刀殺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