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人皮(1 / 2)

“這個世界不只有男人和女人,還有人妖;同理,這個世界也不只有活人和死人,還有……”

……

我叫蘇童,今年二十五歲,是一名從業三年的刑警。上面那句話是入職第一天師傅對我說的,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他在扯淡。

我承認,人妖的確是存在的,在我加入警隊不久,就曾破獲過一起人妖賣淫的詐騙案,當時的景象著實噁心了我一把。

可活人和死人之外,又有什麼呢?

我知道,師傅所指並非半死不活的人,而是另有它意!

只不過,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那些東西,畢竟對於見慣了死亡和屍體的我來說,無神論才是對我思維意識的最好詮釋!

然而,任何東西都不是絕對的,就像眼睛突然之間看不見了,或許並不是失明,也有可能是有人從背後矇住了你。

就如同現在一樣,望著眼前詭異的案現場,我不得不重新去理解師傅說的那句話。

甚至,不得不去重新認識這個世界!

……

這是一座老舊的筒子樓,房間本就處於背陰的一面,加上窗簾緊緊的拉了起來,所以充斥滿滿的都是壓抑和逼仄。

破舊的床已經塌了、骯髒的棉被也被撕開了,那張三條腿的桌子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,一切都在表述著案時的慘烈。

一張完整的人皮貼在地上,溼漉漉的頭糾纏在一起,就像一條條猙獰的怪蛇,嘴角的肉皮堆疊著,擠出一抹詭異的笑容。

除了五官之外,人皮上面不存在任何血跡,地上更是絲毫都沒有,乍然看過去,就像是一件經過了完美加工的藝術品!

只有垃圾袋編織出來的綵帶和牆上的喜字在告訴我,案的最初,一個卑微如蛆蟲的人,曾獲得過夢寐以求的幸福。

即便,那幸福是短暫的!

即便,那幸福是殘忍的!

……

“蘇童,確定了死者身份沒有!”

在我望著人皮陷入沉思的時候,被一道聲音驚醒了,不用看我都知道來人是誰,於是頭也不抬的將基本情況說了一下。

“凌隊,透過核實,死者叫王東,今年三十一歲,父母於十年前去世。因為小時候臉被燙傷,所以他這個人很自閉,不僅沒有朋友,就連街坊鄰居都很少說話,一直以來都是靠低保和拾荒過日子!”

凌歌,刑偵隊的唯一的女人!

雖然性別決定了她從事這份職業會有天生的劣勢,但整個大隊乃至於全域性,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她,甚至還對她充滿了敬畏。

因為,她是我們的大隊長!

一般來說,刑偵隊都是警局精英的聚集地,因此當初凌歌帶著省廳調令來的時候,曾經在警局引起了很大的轟動。

當然,所有的聲音都是質疑她的!

用副隊徐濤的話說“警局不是沒有女人,但都是做的內勤工作,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幫帶把兒的大老爺們兒,他孃的憑啥讓一個娘們兒當頭兒?”

面對整個大隊的質疑,凌歌沒有用言語去反駁,而是用破獲的一宗宗案子做出了最好的回應,堵住了全域性的嘴。

時至今日,她在全域性已經極具威望!

不過我們都清楚,那不完全是因為她出色的辦案能力,還有的,就是她這個人本身!

就好比現在一樣,凌歌望著我遞過去的筆錄,眉毛微微的蹙起來,挺翹的鼻子輕輕皺著,輕咬的嘴唇映著那張精緻的臉,讓我一時有些失神。

“就這些?”

我也是剛來到案現場不久,所以筆錄並沒有太具價值的東西,這讓凌歌多少有些不滿“徐濤呢,幹什麼去了?”

凌歌這個人,業務能力沒的說,不過脾氣也是臭的很,她臉色沉下來我就知道又要火兒了,所以趕緊解釋著。

“死者住的這裡,屬於舊城改造的規劃區,所以很多的設施並不完善,比如攝像頭一個都沒有,徐隊讓我留下來配合法醫的屍檢,他帶著幾個兄弟去走訪排查了。不過現在是凌晨兩點,怕是一時也很難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!”

“嗯!”

聽完我的話,凌歌點了點頭,稍微沉默了一下又問道“法醫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,死亡原因和時間能確定了嗎?”

“正在做初步的檢查!”

說著話,我朝不遠處指了指,那張塌掉的木床旁邊,局裡的法醫徐睿正帶著一名助手忙碌著,顯然還沒出來結果。

“現場呢,你們做了勘查沒有?”

“做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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