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霞如血,肆意傾灑在腳下沙場,地上黃沙泛起血色光暈。
易凡舉身向前,迎上紅日。突然間,雙臂舒張,身如雄鷹,俯衝而下。潔白的身影掠過崇山峻嶺,跨上駿馬,馬蹄揚起沙塵,絕影而去。
天地蒼茫,少年策馬如飛。
“唳……”這時一聲悠長的鷹啼,穿空遏雲。
“小羽?”易凡勒住韁繩,抬頭仰望。
認清天上翱翔的巨雕,易凡頓時玩心大起,準備好好捉弄與自己結怨頗深的扁毛小羽。兩次在它爪下吃虧,今日閒來無事,這筆舊賬,是該算算了。
易凡躍起身,腳尖輕點馬鞍,沖天直上。
扁毛小羽似乎記得自己,一點也不怕生,也是玩心大起。
一人一雕均見獵心喜,在百丈高空玩起了追逐遊戲。
“畜生!還想跑?”易凡在半空一個折身,落在小羽的背上。腳踏巨雕,心情大好。
小羽似乎通人言,聽到這個稱呼,心裡也來氣。忽然劍憤然展翅,直衝天宇,高空宗一個翻身,想將易凡從百丈高空摔下來。
易凡看出了小羽的意圖,一把揪住它的羽毛。小羽驟然來氣,撲騰著巨大的雙翼,又是一連串的翻身,無奈始終無法將人甩掉。
小羽再怎麼鬧騰,絲毫不起作用。堂堂一代神鵰,居然奈何不得一個只長了雙手雙腳的人類。小羽想想心裡就來氣,繼續撲打著翅膀,蓄勢待。
“載我一程可好?”易凡將小羽折騰得夠嗆,這才安分老實下來。
小羽撲騰著巨大的翅膀,心有不甘,卻又只得屈服。高傲的頭顱垂了下來,心不甘情不願的搭載侮辱、強迫它的人。
騎馬趕路一百大幾十里路,這可是一件很遭罪的事,如今有飛行坐騎,易凡求之不得。
“這才乖嘛。”易凡見高傲的小羽屈服,坐在巨雕背上,撫摸著小羽的脖頸笑道。
易凡騎在小羽背上,感覺清風拂面而過,好不快意。
萬里江山盡在腳下,山川疊嶂,氣象萬千,易凡頓時豪情萬丈。
“你!混蛋!”易凡看清方向,一時不察,小羽居然帶著自己往相反的方向而去。
“再不掉頭,小心我把你毛都拔光!”易凡氣憤道。
小羽頭顱一偏,左翼微傾,在天空一個大轉彎,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。
易凡俯瞰大地,突然現一騎馬青年,正彎弓搭箭。
箭如流星,眨眼即至。
“快閃!”易凡聽到利箭破空聲傳來,連忙喝道。
箭矢激射而來,幾乎讓小羽躲無可躲。易凡躍下雕背,施展御劍術,改變近在咫尺的箭矢軌跡。
暗箭偷襲,最是可恥。那射箭青年的挑釁之舉,易凡雙眼驟然變冷。
“還給你!”易凡張臂如弓,以天地為弦,將勁道十足的箭矢射向箭之人。
箭矢的度絲毫沒有滯澀,在易凡的巧力加持下,居高臨下,以十倍的勁道還了回去。
“不好!”射箭之人感到一陣來自靈魂的恐懼,連忙避開。
人雖然無恙,箭矢強大的勁道,閃電一般的度,一箭穿透馬匹,箭矢沒入地面。反觀被擊中的馬匹,頓時四分五裂,地面沙塵向四周盪漾開去。
“可惡!”那人感覺受到侮辱,彈跳起身,挽弓搭箭,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,一氣呵成。
易凡看著飛來的箭矢,臉色凝重。剛才的一箭之威,看得出這射箭青年箭術極為高,實乃生平僅見。
“休得傷我家大雕!”這時不遠處一人飛騎趕來,人未至,聲先到,嗓音粗獷。
三支箭矢已經出,易凡俯衝而下,兩腳一蹬將兩支箭矢打偏。一隻手以快到極致的度捉住一支羽箭,改變羽箭的方向,藉助箭矢的慣性向射箭之人飛刺來。
箭手反應迅,又射出一箭迎上飛襲而來的易凡。
易凡調正方向,將箭尖對準箭尖。兩支勁道十足的離弦利劍,激烈碰撞在一起,火星四射,羽箭彎曲,兩箭之力恰恰抵消,彈了開去。
電光火石間,易凡奮力一腳將箭手蹦飛,重重地砸在地上,頃刻間便被黃沙掩埋。
易凡拍了拍手,轉過身來,看到另外兩人正激戰在一起,武功看似不相上下,打得不可開交。
易凡定眼望去,只見兩個高大魁梧的身影你來我往。一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出頭,另一人則一臉鬍渣,長相粗獷,年紀應該在三十大幾歲之上。
“奉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。”察覺到身後那箭手已然掙扎起身,正欲取箭,易凡出言警告道。
那人手臂微微一頓,隨即打消了背後襲擊的念頭。箭手聽到這把似乎有魔力的聲音,取箭的手不自覺地垂了下來,竟然能讓他不敢出手,可能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。
激戰的兩人,地面頓時黃沙四起,劍光綽綽。
轉眼間兩人交手已不下三十回合,依舊不分勝負。
當看到這兩人施展的武功,如此高手過招的場面,可遇不可求。易凡饒有興趣地看著你來我往,打得不可開交的二人。
兩人的武功都是走剛猛的路子,一招一式,大開大合,威力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