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雲裳原本煞白的臉上瞬間緋紅，低聲呢喃道“我聽不懂你說什麼。”
“聽不懂嗎？”林凌壞笑地將她抱得更緊起來，“那現在呢？”
四周逆飛的雪花，漸漸遠離的大地，周圍的一切，莫名得變得那般夢幻美妙起來。
“你！……”宮雲裳美目嗔怪地瞪著林凌，“沒想到你這麼油嘴滑舌。”
“這是自肺腑！脫口而出的！”林凌認真嚴肅道。
“哇！主人好偏心啊，月兒從來就沒有聽過這樣的話。”凡月嘟起了嘴，醋意滿滿。
林凌瞬間汗顏，沒有想到凡月還在身邊，這種感覺就像是做了壞事，被人抓包一樣有些尷尬。
“雲裳，你先別說話，靜心感受靈力的軌跡。”
有了一次給呂破軍逼蠱的經驗，林凌此刻顯然更加熟練。
再加上他的靈力大增，極為充沛，根本不會像第一次那般吃力。
“主人，這些傀儡屍到底會飄到多高去？上面又到底是什麼東西？”林凌在一旁全神貫注地救治雲裳，凡月倒是好奇心大盛。
“傀儡蠱從天上而來，這頭頂上還能是什麼，一定是一個令人作嘔的蠱巢。”林凌的心聲充滿厭惡。
“哇！主人你知道的好多！你見過嗎！？”凡月雙眼冒星，竟沒有一絲害怕。
“書上說過，蠱有巢穴，我不過逆而推之……好了，你也別說話了，現在是關鍵時刻，不能分心。”林凌話畢，便不再理會凡月。
宮雲裳的修為已然達到練氣入脈前期，在林凌靈力的推動下，雲裳喉頭一甜，一口鮮血混雜著蠱蟲吐了出來。
濃烈的血腥味和嘔血的失態讓雲裳連忙扭過了頭，雪顏緋紅，不敢去看林凌。
兩人所飛起的高度不過五米來高，林凌一個縱身便抱著雲裳穩穩落地。
兩人落地本是極穩，但林凌總感覺依然還有什麼力量在把他往上拉一般。
“林凌你怎麼了？”宮雲裳第一時間現了林凌的不對勁，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，注意總會往他身上集中去。
林凌搖了搖頭，怕是有些錯覺，鄭重道“現在儘快找到出去的路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宮雲裳尚未回神，痴痴地看著林凌。
林凌沒有給宮雲裳更多反應的時間，立刻拉上雲裳，向著一線天出口的方向跑去。
不長的一段距離，四周的景象卻顯得極為詭異。
漫天的風雪和漂浮的屍體，沒有血腥與風聲。
世界像是死一般的寂靜，唯有林凌和宮雲裳兩人在拼盡全力的奔跑，彷彿棋局上的螞蟻，一點一點向著終點移動。
而螞蟻的周圍，卻已然滿目屍。
沒有了傀儡屍潮的阻攔，不消片刻，林凌與宮雲裳便來到了一線天的出口。
不同尋常的是，有淡淡的光幕在林凌三米前隱隱反光。
“相信這裡就是陣法的邊界了。”宮雲裳喘著氣，確定道。
宮雲裳身為旭學高才，對於陣法的瞭解更是如火純青，但陣法邊界有這樣的光幕，她倒是第一次見到。
林凌的目光有些不安道“怕這光幕，並沒有那麼好離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