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磊的目光閃出陣陣光芒,以他好交朋友的性格,自認為已經認全了這屆新生裡的所有人,據他所知在練體之中,自己應該是最為強悍,那蕭瑜的修為似乎比自己高些,但畢竟是練氣,力氣絕對不如練體。
林凌這句話無疑給秦磊打了一劑興奮劑,個人榮辱對他來遠不如師門能夠揚威來的重要,“是誰?”
林凌凝望著擂臺上那面雙面巨象的大鼓,目光深沉“會有的!你放心好了!”
如果巨象門也要參加新生試煉,這道坎,一定要過!
接下來的半個月裡,吞拳鼓就像是一根恥辱柱,牢牢地定在了練武廣場的正中央,如一根芒刺狠狠地紮在了蒼痕派這些新生弟子的心窩裡。
冬的蒼痕山裡沒有飄雪,但人人經過這裡都覺得心寒。
新生試煉的時間就快到了,練武廣場上的人也少了,他們不願意看到那面恥辱的鼓,不願意回憶起巨象門那讓人心煩的口吻。
潛心修煉,報仇雪恨!成為他們心底的目標。
這一代的新生從十歲到二十六歲不等,但三年後的比武奪劍的門檻是二十週歲以下,也就是新生賽這場比武奪劍的‘入門券’儼然成為了二十歲以下年輕人的戰場。
那些二十週歲以上的新弟子雖然也會參加,但因為本身分和修為不足,這才會在二十週歲之後才被滄海識珠所看上;再加上修煉一道年紀越,基礎越容易打,所以這一批二十週歲以上的弟子中,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入脈中期,在這批新弟子中算不上什麼高手。
新生們對這面鼓視若大敵,但蒼痕派的長老和掌門卻樂得其所。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在山下無一不是賦異稟,高人一等的感覺與生俱來。巨象門鋒芒畢露的挑釁,倒是幫長輩們為他們拉響了警鐘——人外有人,外有。
所以在長老們的暗示下,除了蒼痕派的新生們,所有人都沒有去挑戰這面鼓。
當然,在先境界以下想要挑戰這面越六千斤拳力的鼓,整個蒼痕派上下,蘇文君認為除了師弟霍威以外,應該也沒有其他人了。
破曉的晨光今顯得有些刺眼,蘇文君褪去了水綠長衫,換上了一身碎花衣裳,如雪花精靈般奔跑向逍遙谷的方向。
被掌門閉關修煉了半個月,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,總想去逍遙谷看看,聽聽那裡的瀑布聲,聞聞那裡四季如春的芬芳。
一想到能夠看到那個一臉正經的人被自己嚇醒的眼神,蘇文君不禁‘噗嗤’笑出了聲來。
經過練武廣場,八根陣法巨石依舊威武莊嚴,但那面無人問的吞拳鼓邊上,竟然站立著一個人。
那個人蘇文君認識,一眼就能夠認出。
獸皮粗布,一米八的個頭,頂上一頭金,不正是巨象門的龍象是誰?
不同於那的是,龍象原本桀驁的眼神中,透著深深的憤怒,額上暴起的青筋彷彿猛獸囚牢般瘋狂。
龍象的出現,再加上他異樣的表情,讓練武廣場上看熱鬧的人轉眼間便聚集了起來。
“你們快看!!那個吞拳鼓上的試力石只剩下了一格光!”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最先看出了玄機,頃刻間練武廣場上人聲鼎沸!
“你,你們仔細看!那格光,那格光是在我們這一面!”
所有人瞪大了雙眼,不斷地揉搓,生怕自己真的看錯,亦或是這個鼓面旋轉了一面。
秦磊也從人群中擠到了前排,凝視良久,聲音不由地因為激動而顫道“沒有錯,是我們這面。是我們這面留下了一拳!”
這一格光的意義便在於有人不僅接下了巨象門剩餘的兩拳力道,更是越了最後一拳的力道,這才足以讓吞拳鼓記錄下這最強的一記拳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