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章 天竺“聖藥”(1 / 2)

“你說什嗎?”高順赤紅的眼珠子一瞪,拍桌子就站了起來。

武卓面色平靜,口中一字一頓的說“你的病,我治不了。”

高順惱怒的瞪了武卓幾秒,見人鎮定的過份,不由得心中泛起疑惑。

稍一琢磨,以為眼前這小子是心有所持,為了某好處才故意說治不了的。

忍住心中恨恨,豪氣的說“不用耍那些花活兒,只要你能給我醫好了,要多少銀錢隨便講!

不想要錢,嬌妻美妾寶馬田莊,你想要什麼,小爺我就給你什麼!”

“呵~”武卓冷笑一聲,不客氣的說“跟你直說吧,你這病就不可能根治。最好的結果,就是長期用藥外加修身養性,才能隱去表症。

你初春染病,到現在還能滿世界溜達,說明之前給你醫病的都是很有些手段的良醫。

之所以表徵始終不收,完全是因為你飲食起居不知節制。”

高順被武卓說的額頭青筋直起,一雙眼珠子越赤紅。

剛要飆,便聽武卓又說“還有,我勸你趕緊停了那藥浴。”

“你什麼意思?”高順咬著牙問。

“我見過類似的方子,雖然不敢確定,但十有八九沒跑。那個藥浴根本就治不了病,之所以能有限的隱去表徵,是因為有收縮毛細血管和麻痺皮下神經的作用。

平常是還好,一旦飲酒或劇烈運動,皮下毛細血管便會充血擴張,隱去的表徵也就顯現了出來。

短時間內貌似有效,但長時間使用,會對神經和血管,甚至是肌肉造成不可逆的損傷。你身上越來越嚴重的皮屑,就是表皮代謝功能受損的表現。”

高順雖然不能完全聽懂武卓在說些什麼,但正因為半懂不懂才覺得高深。

有了這些高深詞彙的襯托,那些聽懂的內容越句句真實。

站那消化了足有半分鐘,才瞪著眼珠子問“你是說……那個喇嘛給我的其實是毒藥?”

“可以這麼理解,你那個藥浴的方子如果和我聽說過的一樣,裡面確實有好幾位毒藥。別的我不太清楚,但知道其中有一味是蟾酥,也就是蟾蜍的毒液。

這個成分和其他的藥物共同生效,才達到了麻痺神經的作用,讓你幾乎感覺不到瘙癢。而偶然間的刺痛,就是你神經末梢正在壞死的表現。”

高順腦子嗡嗡作響,他不懂什麼叫神經末梢,什麼又叫毛細血管,但很清楚的明白,那兩樣東西壞了,對自己絕不是什麼好事。

而且,武卓說的有條有理,怎麼聽都不像是危言聳聽。

武卓確實不是危言聳聽。

高順的病證太典型了,不需要做肝脾和淋巴檢查就能確認,是蒼白螺旋體感染。

“蒼白螺旋體”這個名字可能比較少見,但這種致病菌的另一個名字,估計絕大多數人都聽說過——梅毒螺旋體桿菌

沒錯,就是我們俗稱的“梅毒”!

高順已經出現了全身性的梅毒疹,說明已經處於二期感染階段。

梅毒疹本身不痛不癢,但會破壞面板的防禦能力。合併常規感染,尤其是真菌感染後,就會出現瘙癢的情況。

梅毒這種病,到了現代都沒有針對性的特效藥,最常用的藥物就是青黴素。

有效,但很難徹底根治。

放在眼下這個時代,基本可以說無藥可治療。

武卓開始時還不太敢確定,是因為學傳染病學時,教科書上寫著這種病是在明朝時期,被葡萄牙商人帶入咱們國家的。

就算曆史學的再不好,也大概知道唐朝到明朝中間差了大好幾百年呢。

武裝問診了幾句進一步確認了情況,也猜測出很可能是受到那位瑞國公的影響,大唐的航海技術和範圍遠於歷史同期。

海船將大唐的貨物銷往歐洲的同時,也把本應幾百年以後才傳入國內的東西,也一起給帶了回來。

至於高順用的那種藥浴,是武卓本科實習時聽說的,當時還鬧的挺厲害。

武卓實習的城市沿海,有個還算有些規模的海港,養著大量靠海吃飯的船工、船員。

而這些船工、船員,又養活了大量的站街女、洗頭房和洗腳屋。

於是,各種泌尿生殖系傳染病氾濫,就成了不可避免事情。

武卓實習的那家醫院,最大同時營收額最高的科室,就是泌尿科。

在泌尿科輪轉的一個半月裡,武卓幾乎見識了所有書本上見到過的典型和非典型病症。

這也導致他在那段時間裡,幾乎整日驚悚、反胃。做的最勤的工作,就是用消毒水擦拭診室一切可能沾染細菌、病毒的地方。

在班時廁所都不敢去,硬挺到下班,回宿舍先對著自己一頓消毒,再反覆洗手換了衣服後,才敢去方便。

說是整日心驚膽戰,都毫不誇張。

好容易熬到了時間,輪轉去了五官科,泌尿科那邊收治的梅毒患者就呈現出了爆式的增長。

而且,很大一部分女性患者,都伴隨著不同程度的全身面板增生角質化,皮下毛細血管萎縮,以及淺表神經末梢壞死的症狀。

門診大夫透過問診獲知,這些女性患者在染上梅毒後,為了不影響做“生意”,都使用過一種特效沐浴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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