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都不知道當今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何時退位,有可能是幾年後,也有可能是十幾年後。
十幾年後,很容易讓偏弱勢的強盛起來,也可以讓原本強勢的弱勢下來。
若是最後一方得勢,那另一方為首的和底下的人都會一敗塗地,恐不會有一朝好日子過。
蘇長清忽然疑惑:“以前你雖也上進,可也沒有現在上進得這麼的明顯。你如此上進,可是受什麼打擊了?”
顧時行略一思索後,才回:“約莫是因有家要顧了。”
蘇長清啞然失笑。
在院中遇上了五妹妹和六妹妹,蘇長清才沒繼續打趣顧時行。
蘇蘊與顧時行在蘇府用了回門宴之後,約莫申時才離開的。
“娘子,方才夫人派人送來了幾張帖子,說是到時娘子要一同出席的,先與娘子說,好先準備準備。”
一般請宴都會提前七天以上,一個月以下送帖子。
顧夫人早早讓人把帖子轉送到兒媳這處,也是想讓兒媳事先心裡有個準備。
蘇蘊把耳飾取下後,轉頭看向了初意,而後拿過了她手中的帖子。
一一翻開,有壽宴,也有兒孫輩的娶妻宴,還有便是滿月宴。
其中有一家是明國公府的,那便是國公府嫡次媳誕下嫡二房嫡孫的滿月宴。
蘇蘊回想了一下,那國公府的嫡次媳與大皇妃好似是比較親近的表親,那應當是會去的。
闔上了國公府的帖子,蘇蘊轉而對上鏡子,心不在焉的繼續卸下妝飾。
她正愁著沒借口接近那大皇妃呢,而今這明國公府的帖子倒是來得很及時。
第66章 侯府日常打臉
晚間蘇蘊沐浴回來,在梳妝檯梳著長髮,不禁想起今日在蘇府時蘇語嫣說的話。
幾乎天天都做……
那蘇語嫣的小身板子是怎麼承受得了的?
想到這,蘇蘊不禁一個激靈,暗暗的道——好在顧時行剋制,再次成婚三日來,不是每晚都來,也就只有洞房那日。
而且洞房那日也沒有多狠,兩番之後也就歇下了,雖然他似乎未盡興,但好在能剋制住。
轉念一想,若是他不剋制的話,也不會隱忍了那麼多年,而且還是沒幾回洩出來的。
想到這,蘇蘊莫名地呼了一口氣。
“怎嘆氣了?”
蘇蘊方才想得入神,沒有察覺沐浴後回來的顧時行。
轉頭看向從外間走進來的顧時行,笑道:“就是想起今日四姐姐說的話,覺得無奈又好笑。”
顧時行在床邊坐下,問:“說了什麼?”
蘇蘊抿唇一笑,輕一搖頭:“女兒家的事你就別打聽了。”
顧時行目光落在她的笑臉上,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太與那蘇語嫣計較的意思。他微蹙眉頭,問:“你曾險些被你的四姐姐害了,就不計較了?”
蘇蘊放下了梳子,起了身,走到他的一側坐下,思索後道:“我就是計較也不可能把她也推下水一次,再者四姐姐那人吧,就……”話語微頓,微微皺臉思索了一下,而後才道:“就是那股傻勁,讓人實在計較不起來。”
話到最後,又道:“而且我也承了母親的情,總不能一邊承母親的情,一邊還去記恨她親女兒吧?再者這一回沒有再發生那種事,所以於理而言,那事算是翻篇了。”
蘇蘊也非常的清楚,她的敵人一直都不是蘇語嫣,而是那身居高位的人。
顧時行聽她這麼說,思忖了一下後,道:“今日我與四姐夫說了,我向太子殿下舉薦他,明年開春隨太子殿下南巡。”
蘇蘊琢磨了一下,而後贊同:“四姐夫能力是有,缺的不過是一個機會。由父親提攜還是你提攜也是有差別的。念不念好是其次,主要是由父親來提攜,總歸有限制,而你來提攜,也不用走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路。。”
顧時行看著她分析得條條是道,嘴角微掀,如是道:“若是我今日娶的是一個只會琴棋書畫,打理後宅的高門貴女,我今日所言,她約莫也是在一旁聽著,並不知曉我在說什麼。”
蘇蘊輕笑道:“你這是在誇我?”
顧時行把她拉入了懷中,讓她背靠著他的胸膛,輕笑:“不然呢?”
蘇蘊的身子由僵硬到逐漸放鬆。儘管認知上已經是老夫老妻了,可身體依舊像是新婚的夫妻,尚未太習慣親暱。
蘇蘊覺得,顧時行似乎每日都在變著法子給她說些好聽的。
而且在外人面前那麼不愛笑的一個人,在她面前倒也多了些笑意。
她猜測他的背後定然有誰在指點著,不然怎可能變化這麼大?
但蘇蘊還是沒有把疑問問出來。前幾日問他是如何做到婆母心甘情願接納她,還迫不及待地上門提親的。
他倒是實話實說了,可蘇蘊卻覺得被拽上了賊船,下不來了。
現在在侯府看到婆母,心虛。在孃家看到兄長,也心虛。
若是再問,恐怕不是看到誰又該心虛了,而是沒臉見那人了。畢竟他問的事這種風花雪月,閨房秘事。
蘇蘊在衡量之下,不打算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