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璇璣洞主(2)

劉敏難解心頭之惑,向黑驛馬跟前近了一步道“黑將軍可知嫻雜院為何人所建?”

黑驛馬蹙蹙眉頭,把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圈道“嫻雜院是誰所建無從考證,但璇璣洞主召喚小人來這裡後嫻雜院已經存在;洞主便將這裡作了能工巧匠提高歷練的場所!”

“能工巧匠提高歷練的場所!”劉敏重複著黑驛馬的話,狐疑地說了一聲“這也太奇葩!能工巧匠為什麼要來這裡提高歷練?”

黑驛馬笑道“真鳳娘娘一定知道民間的36o行吧!有句話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,那些狀元郎就是在這裡提升後而產生的!”

“還有這檔子事!”劉敏愕然,回過神來喋喋不休道“這裡是仙山聖地還是民間鄉村!”

黑驛馬嘿嘿笑道“這個小人就不知道,小人是千年修煉的黑老鴰;成為人形後只關心為主子效力,十人間是仙境從來也沒打問過……”

劉敏懵懂,把目光四處掃視著心中唸叨“璇璣洞還有培訓36o行狀元這個說法,這樣的事情聞所未聞,聽所未聽過啊!”

黑驛馬見劉敏瞠目,定定神接上前面的話道“將五洲四海的能工巧匠聚集起來相互學習交流經驗,是提高生產技術的重要手段;也是璇璣洞主的一個創造!”

黑驛馬喋喋不休地說著,慷慨激昂道“敏子姑娘前面說的14句藏頭詩風、火、雷、電、冰、雹、雨、琴、棋、書、畫、武、舞、嫻突出的全是36o行各行各業的特點,而嫻雜院趨向平民化;將有技能的平民聚集這裡集體勞作、製造,共同提高技能成果斐然!”

黑驛馬這麼一講,劉敏驚愕得大半天講不出話來;心中卻像翻滾的海水咆哮起來嫻雜院不就是後世的培訓機構嗎?後世的培訓機構培養有一技之長的專業技術人員,可在公元十世紀的大宋開寶年間;璇璣洞竟有這麼一處類似後世培訓能工巧匠的嫻雜院!”

劉敏心中想著又一次自問自答“這是仙山聖地還是人間街坊……”

劉敏難能破解眼前的疑惑,對火仁甫喊了聲“火爺爺,我們下去走走看看!”

劉敏下了木製高臺,進入嫻雜院縱深地段;走了幾個大圈才現這地兒比武院那邊還要博大。

博大開闊的地面上縱橫交錯出上百條街道,街頭巷尾旗幌招展,酒肆林立,房宇鱗次櫛比;南來北往的客商,東行西走的販夫流絡繹不絕,儼然後世的長都市。

長都市是座不夜市,劉敏後世時在那裡生活了好多年;可嫻雜院竟跟長都市不分伯仲。

開闊的嫻雜院範圍內分佈著人間生活的36o行,36o行各自為戶佔滿大街小巷的角角落落。

劉敏和火爺爺在大街小巷中穿行,見36o行歸了8個大類。

第一類是江湖遊民,第二類是貨郎腳伕,第三類是軍政官衙,第四類是手工製造,第五類是耕樵漁獵,第六類是銀錢牙行,第七類是梨園學堂,第八類是茶樓酒肆。

劉敏尤其關注了第二類貨郎腳伕,此類旗下又分2o個專業貨郎、果行、蜜餞行、燈草客、賣糖販、酸梅湯販、蛋商、米商、南貨、海貨、染坊、估衣行、爆竹煙火行、腳行、轎行、人力車行、倉庫、旅店業、馱運幫、馬幫。

火爺爺驚駭,走在劉敏跟前饒有興趣地說“敏子,我們莫不是來到成都府的九眼橋?咋就有這麼多的買賣行當和衙門作坊!”

劉敏笑道“火爺爺糊塗了啊!我們現在不是在璇璣洞嗎?這裡是璇璣洞七進院的嫻雜院啊!”

火爺爺聽劉敏說他們還在璇璣洞,有點不大相信地凝視著她道“璇璣洞有風、火、雷、電、冰、雹、雨七座石窟?我們爺倆已經從七道鬼門關艱難地跋涉出來!”

火爺爺說著咽咽喉嚨道“我們走出七座石窟後,敏子吃了一隻面鳳凰,爺爺吞下一頭面牛;怎麼還能在璇璣洞!”

劉敏訕訕而笑,道“爺爺您忘了七進院?我倆走到七進院的琴院門前你沒有進去,說自己吃了一頭牛就是僕人;堅持住進垂花門前的外院,後來是敏子將您招呼到琴院的藝苑坊;爺爺用胡琴演奏了《賽馬》,敏子還跟著胡琴的旋律頻頻起舞了啊!”

劉敏說著,指指火爺爺手中拎著的那把龍頭胡琴道“爺爺看看你手中的龍頭胡琴,不就是在藝苑坊得到的嗎……”

劉敏這麼一說,火仁甫這才想起自己手中還拎著那把龍頭胡琴。

火仁甫把龍頭胡琴拿在手中揚了揚嘿嘿笑道“敏子要不這樣!”

火仁甫看見不遠處有座石墩,趕過去坐在上面對劉敏道“敏子,爺爺再拉一曲《賽馬》,你再舞一舞;看看圍觀者是人還是鬼!”

火爺爺這個提議有點寒磣,劉敏蹙蹙眉頭沒有說話,歡快悠揚的《賽馬》曲已經從龍頭胡琴的音碗中迸放出來。

劉敏按捺不住心頭的興奮,長袖一甩竟然舞動起《霓裳羽衣舞》。

歡快的《賽馬》曲伴隨的應該是草原騎士騎在戰馬上奔騰的舞姿,劉敏舞成《霓裳羽衣舞》後更憑添了十足的神韻,她想把《霓裳羽衣舞》和公孫大娘的《劍器舞》結合起來舞動。

但劉敏手中沒有劍器,正好走來一個身著白袍的少年將軍,腰間懸掛一把青虹寶劍。

劉敏上前幾步對白袍少年將軍深深一揖道“將軍安康,奴家想借您的劍器一用!”

白袍少年將軍見劉敏七八歲年紀要借自己的劍器,不禁愣怔,問了一聲“小姑娘欲借在下的劍器作何使用?”

“小女子要武公孫大娘的劍器舞,沒有劍器才來相借!”劉敏謙卑謹慎地說著。

白袍少年將軍遲鈍,黑驛馬慌忙跑過來對白袍將軍道“折將軍,小女子是璇璣洞主請來的貴人;借您劍器一用,還望成全!”

劉敏見黑驛馬稱呼白袍少年折將軍,立即想起北宋的世家將門折家將;心中便暗暗吃驚,尋思少年將軍可能就是折家將。

白袍將軍見黑驛馬如此來講,訕笑兩聲從腰間摘下寶劍遞給劉敏道“姑娘小小年紀可謂女中翹楚,小將折御忠;這把青虹寶劍就借給你吧!”

少年將軍名叫折御忠,劉敏心中說著,誠惶誠恐地從他手中接過青虹寶劍立個門戶,對火爺爺喊了聲“爺爺,音樂響起來!”

《賽馬》曲歡快悠揚地響起來,劉敏將《霓裳羽衣舞》和公孫大娘的《劍器舞》有機的融合一起。

只見她身法輕盈敏捷,舞姿矯健,雙劍上下飛舞,忽隱忽現如同穿行在花叢之間的蝴蝶一般,充滿了情趣與魅力。

圍觀者報以熱烈的掌聲,火爺爺邊拉胡琴邊盯看四周;見圍觀者和成都街市上的男女別無二致,心中便就犯嘀咕這裡是成都府吧!

火爺爺心中說著,忽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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