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海川欲言又止,他認真的看了看莫四小姐有看了看老婦人。
感覺兩個人的性情秉性幾乎相似,都屬於多愁善感形的人。
這種人容易積患於肝腹,多由傷肝之後牽扯到少陽膽經。
此種人就會面色蠟黃,渾身無力,至於出汗是因為病久不治,造成了身體陽氣受損。
“二位先別急,這病症是可以治療的,不過需要些時日,容我慢慢為二位治療。”
“好,那就有勞孫大夫了,我這老婆子不礙事,主要是我這閨女,眼看二十還未出嫁,我這心裡總惦記著是個事兒。”
說道莫四小姐,孫海川心裡咯噔一下。
他心中有話憋著說不出來,平靜片刻後說道“好,你放心,你們兩個我都會治,只要定時吃藥,不消三月定讓你們痊癒。”
李金鎖的眼神似乎有些變化,她好像是聽出了孫海川話裡有話。
莫四小姐正在跟她老孃交流之際,拉著孫海川出了大門。
三姑爺站在門口,見到孫海川出來,從車裡下來。
“我們的莫四小姐情況如何?”
孫海川看了眼李金鎖,又瞅了眼李金鎖。
他小心的說道“金鎖姑娘,有件事我不得不向你討教。”
孫海川認真的問了下莫四小姐日常的情況。
這莫四小姐跟李金鎖算是同校的校友,而李金鎖是曹德軍的表妹,她經常與莫四小姐來往。
兩個人的關係非比尋常,說不上是情同姐妹,但至少是形影不離的同學。
按照她說的,這莫四小姐的脾氣秉性,似乎與孫海川所想的幾乎相似。
凡遇肝病著,多半性情急躁,雖然面上看莫四小姐非常的膽小謹慎,但經過了解,她會經常無緣無故的脾氣。
所以這更加肯定了孫海川的判斷。
“說來莫四小姐的病情不容樂觀。”
三姑爺一臉愁態“依照孫大夫的意思?”
“此病並非絕症,但如果四小姐控制不好情緒,可能會惡化的很快。”
三姑爺沉默了,李金鎖也嚇得夠嗆。
“那孫大夫一定要想想辦法啊,我就這麼一個好姐妹,她要是有點什麼事兒,我豈不是沒有朋友了?”
“我盡力,不過你可千萬切記,儘量不讓她衝動脾氣,該吃什麼吃什麼。”
三姑爺聽了也是一頭茫然,他整天被莫老爺安排給莫四小姐當司機,雖然是不太情願,但時間久了,對這個小姨子也是有點感情的。
但是他知道,即便是這樣,莫四小姐在莫家的幾個女兒當中,是最不得寵的,畢竟只有她跟其他三位不是一個孃胎出來的。
晚些時候,孫海川從醫館裡配好了藥,特地囑咐徐來煎好藥給莫四小姐送來。
直到很晚,三姑爺還在小院門口等著。
吃了藥過後,莫四小姐才從自己老媽的小院裡出來。
“我們走吧,先送金鎖回去。”
三姑爺一句話沒有,車上坐著孫海川跟李金鎖,莫四小姐雖然看起來很平靜,但似乎她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會跟老媽一樣,需要吃藥。
等到李金鎖到了那片平房區之後,孫海川跟著她下來了,三姑爺自己拉著莫四小姐回了莫府。
“也不知道你哥哥在不在家,我這還有點事兒要跟他說。”
“這個時間估計他應該能回來了。”
進了平房區,李金鎖帶著孫海川去了曹德軍的家。
家中無人,孫海川要離開,李金鎖索性就讓孫海川在院子裡等。
而她自己卻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家。
夜幕中,平房區的一個角落裡。
李金鎖鑽進了一處小院,院子裡站著兩個人,她打過招呼之後,隨即回到了房間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