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瞎子對李三槍到底瞭解多少,到底他跟李三槍的關係密切到什麼程度,孫海川心裡也沒有底。
而從曹德軍所做的種種跡象上表明,這梁瞎子一定知道很多關於李三槍的事兒。
曹德軍那隻手緊了緊,鐵鏈纏著梁瞎子的脖頸,就差讓他透不過氣來了。
“你好大的手勁兒啊,不愧是警隊的隊長。”
“少廢話,你再胡攪蠻纏小心我擰斷你的脖子。”
“你不會,從我身上你們還沒得到任何訊息,怎麼可能殺了我,除非你傻了。”
孫海川問了句“你倒是說說看,我孫海川怎麼跟李會長的死就能扯上關係?”
“哼,這件事兒我說出來,就怕你孫大夫可就摘不掉被嫌疑的帽子了。”
曹德軍回頭看了眼孫海川,將手鬆開了。
他擺擺手,讓警隊的幾個人跟兩隊憲兵先出去。
“好了,現在可以說了。”
“嘿嘿,那我可就說了。”
梁瞎子一番推斷,讓孫海川驚訝不淺,不過其中直接的證據還真沒有。
直到這傢伙說完話,孫海川噗嗤笑了。
“你就憑這些來往我頭上扣帽子?”
“難道不夠麼?”
“好,我之前是給李會長看過病,當時他得的是脾胃失調,兩劑藥方下去之後,他已經痊癒,從那以後我也就在去過一次李會長那裡。”
“對呀,我剛才不是說了,你去的那天正好我也在,我可見到你在李會長的房間裡幹什麼了。”
曹德軍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孫海川的臉上,他在努力的捕捉孫海川每一秒的表情。
而孫海川只淡淡的笑了“我幹什麼了?既然你看到了還用在這裡給我扣帽子?”
“你在李會長的身上下針,我們李會長那時候可是什麼病都沒有的。”
“你這麼瞭解你的會長?”
“當然,我天天跟隨他前後,他有病沒病我不知道麼?”
曹德軍冷笑一聲,拖了把椅子自己倒是坐下去了,嘴裡叼著煙聽著兩個人說話。
孫海川將藥箱放下,冷道“李會長有常年的老寒腿,估計是年輕時受過傷,那天是他讓我幫忙治腿,我下針也屬於正常,這就把我跟他的死聯絡到一起了?”
“你別以為我不懂,你倒是說說你下針都下在什麼地方,是怎麼讓他患上心病的?”
心病這兩個字孫海川也是非常忌憚的,如果梁瞎子真的能看出心病,那就證明他起碼是對醫術瞭解極深,再則就是他真的跟李三槍形影不離。
孫海川緩緩的走到李三槍屍體跟前,回頭看了眼曹德軍。
“曹隊長,我可以將李會長的外褲脫下麼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孫海川將他曾經用針扎過的地方指給了梁瞎子看。
梁瞎子端著下巴,順手又將李三槍的上衣掀開了。
一條虯龍刺在李三槍的胸前,梁瞎子指著虯龍想要說什麼,但他又憋了回去。
曹德軍猛地起身,指著梁瞎子問道“誰讓你掀開他的上衣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