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藥方可都是你給我開的啊。”
“把藥方拿來!”
孫海川看了眼藥方,指著上邊的小井加一成幾個字給郭斌看。
郭斌的腦袋上冷汗直冒。
孫海川又立刻拿過郭斌配的藥膏,用鼻子嗅了嗅,臉色大變。
“你這藥都怎麼用的,還不及我辦公室的小野,你不知道有兩味藥用錯了麼?”
這連串的屎盆子往郭斌的臉上扣,郭斌也招架不住。
“孫大夫,哦不孫會長,你說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辦吧?”
“少拿以前偵緝隊的派頭來跟我說話,現在你治療的物件是小井少佐,一來他是我的好朋友,二來他是大佐的得意門生,要是他的腿有半點問題,小心我到大佐那告你的狀。”
這嘴上要是上了刺刀,那可比戰場上拼殺來的陰狠。
郭斌天生一副笨嘴岔子,本來之前就喜好抽個煙槍什麼的,搞得他記憶力跟腦子都有點落後。
孫海川這麼一震,這小子還真有點懵了。
就從這一點,孫海川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了,他記不起曾經殺過他的那幾個人的相貌,或許他也只能記住曹德軍。
現在曹德軍已經離開了,郭斌對自己的威脅估計就是之前的那些面上的小仇恨。
那麼接下來,孫海川的甩鍋行動就要開始。
他要把自己不確定,或者是有危險的事兒全都甩到郭斌的身上,到時候自己折乾淨了,這王八蛋就等著當孫子吧。
孫海川又給郭斌講述了一遍藥方的運用,隨後又把他的關係硬生生的跟李三槍家的事兒說了出來。
其實,之前孫海川調查過郭斌,這傢伙最早跟李三槍的關係錯,經常去他家蹭吃蹭喝,而且每次跑個腿什麼的,他都能從李三槍手裡賺點錢。
李三槍臨死那天,孫海川清楚的記得,在院子裡見到的那個身影就是他,而在他身邊的那位就是李家的一個老園丁,專管種花種草。
如果能夠找到這個人,證明他在李三槍死亡那天,他在院子裡,或者是接觸過李三槍,然後自己再讓他學會配毒的藥方,那這事兒就一定會落在他的頭上。
這一切孫海川都計劃好了,他開始語氣溫和的跟這傢伙說話。
“記住,中藥配伍要講究相生相剋,還有啊,你看看這兩味藥……”
他講的很認真,隨後又寫了一副治療心臟,強心健身的補益方子。
哄著郭斌把他背下來。
郭斌哪是那種人,可是孫海川說是給小井用的,這下郭斌還是傻眼了。
小井對孫海川還是萬分的感謝,畢竟是小井夫人跟孫海川也是老相識,也是他的老患者,所以他對孫海川比普通人,甚至是平常的日本人都高看一眼。
郭斌深知自己的嘴不起孫海川,即便他現在還有重身份,但他畢竟不是正統的,所以內心的自卑是絕對有的。
孫海川與小井兩個人交代完之後,小井嘀咕道“其實這郭隊長吧學了醫之後,手法還是不錯的。”
“但是他的藥現在用錯了,你的肉都有些爛了,所以他必須換藥,如果這混蛋再有一次藥配伍不對,我就把小野叫過來。”
“行行,你先忙去吧,我這沒事兒。”
小井難得的對孫海川如此的和氣,估計是屋裡沒什麼人,加上孫海川本身就是對他認真,這小井也就變了個人。
當天再無他事。
第二天一早,孫海川吃了些早飯,自己扛了一張小桌,揹著藥箱就往西門走。
這個門都是平民,什麼達官貴人的很少有在這邊買地置業的。
孫海川徑直走到馬路中央,來來往往的人頭攢動,他將小桌放下,藥箱跟脈枕往桌子上放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