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海川開啟醫館的房門,沒想到門口居然直勾勾的站著個人。
“你地回去的噶或。”
是個日軍憲兵,不知道什麼時候,自己的醫館也成了鬼子的重點守衛物件了。
估計是自己這個醫學會長乾的吧,鬼子特地給自己來了點“恩惠”。
到了半夜,孫海川本打算去問問曹德軍關於李三槍的事兒。
沒想到他還沒等動彈,忽然間聽見後院有腳步聲。
等他走到後院的時候,院子中間站了一個人,那人正一隻手抓住了刀疤的脖子,刀疤正在拼命的蹬著腿。
“住手,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聽見孫海川的話,那個魅影冷冷哼了聲,雙腳較勁,縱身跳出了院子。
這個動作,孫海川再熟悉不過了,不管從哪個方向去看,他就是那個之前多次出現的人。
程雲也是他幹掉的,還有莫家出現的那個身影也是他。
想到了程雲,孫海川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兒。
程雲曾經說過,只要她將木魚交出去,她的命就到頭了。
難道這一切全都是李三槍省錢安排好的?
這是個非常關鍵的問題,如果真是李三槍事先安排好的,那就證明此人一定是李三槍身邊的高手。
那這個高手,梁瞎子不應該不知道,孫海川緊鎖眉頭,他立刻跑到刀疤跟前。
“兄弟,你剛才是怎麼被他抓住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,這人從房頂跳下來,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脖子,他是想弄死我。”
孫海川正準備給刀疤看看脖頸上的傷勢,忽然間他從刀疤的脖頸上嗅到一陣奇怪的香氣。
“嗯?”他伸手從刀疤的脖子上搓了一把。
先是搓下來一把灰,然後他放在鼻子跟前好好的聞了下。
刀疤還非常不好意思的迴避了眼神。
“我這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了,你看你還放鼻子跟前……”
孫海川沒有在乎他說什麼,反倒是問了句“剛才這個人抓你的時候身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?”
刀疤愣了下“對了,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想起來了,他掐我的時候身上有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,不是特別濃,但一定有,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麼?”
“他的手非常的細膩,好像是個女人。”
孫海川一聽到這,猛地拍了兩下手,隨後朗朗的笑了一聲。
刀疤傻了,他不知道孫海川到底在笑什麼。
而孫海川心裡的一塊石頭全都落地了,他立馬回道診室,將房門關的緊緊的,拿出了一張紙來。
將他所知道李三槍身邊的人全都寫上了名字,一點點的從中梳理,死掉的直接畫叉,失蹤的畫個圈,剩下的已知並有戰鬥裡的全都畫上了橫線。
最後,他將手裡的筆在三姨太趙永梅的名字上深深的點了一個點。
這個三姨太最可疑,必須要找到她,只要把她找出來,這件事兒就能夠搞清楚一大半。
他回憶起之前給三姨太診脈時的情景,那個女人的脈象確實是失心狀態,但是有種奇怪的力量在後邊用力,當時他也沒反應過來是什麼,而現在想起來,那就是一種外力造成的失心瘋脈象。
當下,孫海川將寫好的紙收了起來,本打算將這東西燒了,但他想將這個東西交給瘋子,跟瘋子說清楚之後,讓他跟上級請示一下,這件事兒到底應該怎麼處理。
他剛想好,門外的機車聲再次響起,重重的腳步聲踩得感覺是地動山搖。
孫海川立刻趴在窗邊想外邊偷偷的看著,現這些人不像是憲兵隊的,他們的著裝還有身上的裝備明顯是野戰部隊。
這件事看上去更為重要,這些部隊要去什麼地方,他們的目標是什麼,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