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人的出現讓孫海川想起了當初的梁瞎子,這個梁瞎子就是一身的本事,沒有逃出地牢,他當初就是為了查清李三槍的事兒,而這個人……
“這位先生,他們不是不敢開槍,只是身上有任務在身,你說的事兒我不能幫你,只能保證你在這裡不能再犯病。”
那人看了眼孫海川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混蛋,順手將自己身上的銀針全都拔掉了。
孫海川將銀針收回,獨自走到門外等候。
不一會,跑出去的兩個警員回來,將手裡的藥交給了孫海川,幫忙給那人喂下,這才從地牢裡出來。
這一整天孫海川都在辦公室裡檢視小野的筆記,他沒想到小野的學習能力強,如果他不是日本人,他可真是自己收徒的一個最佳的選擇。
這個人可以在短時間內將見到的東西記在腦海裡,而且他也經常的給憲兵隊計程車兵診治,這一切都是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學會完成的。
想想徐來跟自己這麼多年,有很多事兒都搞不定,很多藥方自己都還模稜兩可,而這小野自己就會根據病人的實際情況,將藥物的配伍跟劑量酌情加減。
孫海川愛才,只可惜這個人的身份讓他望而卻步。
一直到晚上,憲兵隊計程車兵突然間開始集合,忙活一天的醫療隊員集體脫掉了白大褂,放下手裡的書籍跑出了辦公室。
院子裡站滿了人,船越武夫跟三木少佐在訓話,隨後幾輛汽車將他們全都拉出了憲兵隊,就連船越武夫也親自跟出去了。
留在辦公室裡的只有小野跟孫海川。
小野依然在認真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筆記,而孫海川卻揹著手,在屋裡轉來轉去。
他腦子裡想的是眼下生的事情,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意圖,尤其是晚上要來的幾個人,他們到底是來醫療隊幹什麼的。
想著,他便順手翻開了一名隊員在抄寫的筆記跟書籍。
上邊寫的都是日文,雖然他能夠看懂,但也故意裝作不知道。
“小野君,麻煩你一件事兒。”
小野屁顛的跑了過來“隊長,您有事兒就說。”
“這上邊寫的都是啥?”
小野拿起筆記看了眼,隨後笑了。
“這都是些化學配劑的材料。”
孫海川點了點頭,他知道小野只是籠統的說了下。
其實他明白,這些記錄都是在闡述他們各自研究化學試劑的不良反應,還有很多都是反應過後如何對治的方法。
“這日本子跟我們看上去跟我們漢字很像麼,很多都是用漢字的比劃來搞定的,你看這不就是個毒字麼。”
小野笑了“如果隊長有興趣的話,日後我教你日文,很好學的。”
“嗯,到時候我也一定好好的跟你這個老師學習。”
“那不如我現在就教你吧。”
“好啊!”
孫海川同意之後,小野直接從自己的抽屜裡翻出一本漢語學習手冊。
裡邊都是中日文對譯的,他認真的開始跟孫海川介紹日文。
而孫海川也故作學習的非常認真,他要做的就是日後給自己懂得日文找個完美的解釋跟臺階下。
畢竟自己在這個環境裡,說不定哪天自己懂日文的事兒就被人現了,所以小野這麼做同樣也是無形中幫助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