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來忙抓好了藥,打了拿藥的病人,出了後門往院子裡去。
孫海川沒讓雜貨販說一句話,他在等待徐來的回信。
“師傅,沒有什麼大公雞,是那叫花子起來上廁所,半路摔了。”
“他?”孫海川立刻覺得不對勁,按照他開的方子,這傢伙這個點應該還在睡覺才對,他下午能起來就不錯了。
難道被他看出來了?那傢伙不像是懂藥方的人,更不可能看明白自己下的藥。
雜貨販說道“孫大夫這麼忙,要不我改日再來?”
“等等,我去去就來,你這病今天不看,明天會嚴重的。”
說著話,孫海川出了診室,他跟徐來要來給小叫花子開的補血方子,沒有現什麼問題。可當他再看徐來的時候,那傢伙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自己。
“徐來,小叫花子怎麼會摔倒的?”
“師傅,這!”
“你是不是沒有按方子抓藥,他需要多休息,不然傷口不會好的。”
“師傅,我就是嫌他沒錢給,方子裡的藥又那麼貴,給他吃可惜了。”
孫海川非常生氣的拍了下桌子“你可知道醫者仁心麼?人家沒錢,生命都危在旦夕了,咱們就不能出手救一把麼,這點心都沒有,以後還怎麼跟我學徒?”
“師傅我錯了。”
孫海川狠狠地將方子扔給了徐來“拿去重新抓,趕快給他喝下去。”
其實,孫海川不是生氣徐來給小叫花子的藥配少了,而是差點耽誤了他的大事。
從他見到那個藥方開始,他就懷疑小叫花子就是來監視自己的,而自己又歪打正著的收留了他,更是給自己找了麻煩。
本打算弄點睡覺的藥,讓他睡一天,晚上郭斌來了,他也就可以不受監視了,可徐來卻又鬧這一出。
回到診室,孫海川一隻手搭在雜貨販的脈搏上,另一隻手在寫著藥方,而他沒讓雜貨販說一句話。
“這位兄弟,本店少一味藥,你先到旁邊等一下,我看幾個病人再給您抓藥。”
“哎,那你可快點啊,我下午還著急賣貨呢。”
半個時辰過後,徐來跑來了,擦著額頭的汗說道“師傅,小叫花子睡過去了。”
“確定是按照我的方子抓的藥?”
“師傅,這回我是認真的,絕對沒有摻半點假,那傢伙睡的可香了。”
孫海川點了點頭“去把這服藥抓了吧,我要給這位先生敲敲肺,一天抽那麼多煙,肺早就抽成煙囪了。”
孫海川跟雜貨販遞了眼色,兩個人進了診室的小屋裡,他關了門,從腰間將那幾張照片取出。
“這是我洗出來的照片,這個人我見過,不過現在他在哪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老酒缸讓我問候你,東西我帶走,他還讓我跟你說,現在濟南的地下交通站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壞,電臺也只剩下一部,所以跟上級的溝通非常吃力。”
“那接下來怎麼辦?”
“還是老樣子,你繼續保持靜默,找到沙漠,如果可以保證你自身安全的情況下,就立刻除掉他。”
“我今天晚上有可能見到他,不過敵人一定會鐵桶式保護,如果真的出了問題,那也一定會懷疑到我頭上。”
雜貨販思索了良久,兩個人在一起竊竊私語,隨後他將相片收好,拿著孫海川的藥方從診室走了出去。
孫海川喊道“切記按時吃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