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數個警隊的人瘋似的追趕那人,一直追到樹林的邊緣,那人卻從樹上輕盈的槍,連開兩槍,只見到那人應聲倒地。
眾人呼啦圍了上去。
曹德軍用槍口頂了頂自己的帽簷,用腳將地上爬著那位翻了過來。
一看這人,曹德軍頓時就傻了。
“他麼的,怎麼是你?”
這個人是牢裡之前抓來的犯人,是因為當街毆打東洋商人,被鬼子當做地下人員抓了起來。
此人伸手一般,就是跑的快,還多少有些聰明。
曹德軍抓著他的衣領問了聲“你為什麼要跑?”
“嘿嘿,不為什麼,想跑了就跑唄。”
曹德軍都快氣炸了,看了眼他的兩條腿,自己放了兩槍,正好一槍不少全在腿上。
他剛要再罵幾句,忽然間感覺不對了。因為他現這傢伙的身上就兩個槍眼,再沒有其他流血的地方。
可是他從牢房裡跟出來,地面上可是有血跡的,難不成還有別人?
他立馬問了聲“你小子逃獄,就你自己麼?”
“你猜?”
“猜你個腿!”
兩名警隊的毫不客氣,抬腿就踢。
曹德軍立刻讓他們住手,自己轉身看了眼身後跟著的那個憲兵,他身上也沒有傷,而死的那個也沒有外傷,只是被鐵鏈活活的勒死的。
“你跟我說實話,是不是還有別人跟你一起跑出來了,人呢?”
“對不起,不知道,要不然你就直接崩了我。”
“他麼的你當我不敢啊!”
曹德軍的手下直接將子彈上膛,抬槍就要打。
“等等。”
此時僅剩的一名憲兵嘰裡呱啦的,提著插好刺刀的槍就走了過來,一把推開曹德軍,另一邊刺刀就扎進了這傢伙的胸前。
曹德軍眉頭緊鎖,無奈道“太君,你著什麼急?還有人在跑,怎麼也得等我把話問過了再動手也不遲啊。”
鬼子哪管曹德軍這套,殺了人,揹著自己的夥伴就往回走。
此時,曹德軍的手下立刻指著對面的山頭。
“隊長,你看那山頭上好像有人在向我們打招呼。”
曹德軍扭頭看去,心裡涼了半截。
“完了,梁瞎子跑了。”
“我們去追。”
“別追了,你們追不上了,他麼的還想好好歇兩天,這王八犢子,就是不讓咱們好好睡覺,晚上有的忙了。”
憲兵隊死了鬼子,兩名犯人逃脫,這可不是小事兒,而且是非常大的事兒。
這可是奇恥大辱,雖然跟曹德軍沒什麼關係,但鬼子那裡一定過不了關。
好在曹德軍甩鍋的水平還是有的,出來時候他也現了,憲兵隊裡的鬼子少了不少,這就讓他有推鍋的把柄了。
收了死者的屍體,曹德軍帶著人沒精打采的回了憲兵隊。
剛進辦公室,曹德軍的電話就響了。
而孫海川的醫館裡安靜的很,孫海川吃了藥睡得正香。
忽然間,醫館的後院門栓被一根竹條挑開了,從外邊進來一個身影。
“什麼人?”
“噓!”那人一把按住了老梁“叔,我是逃出來的,還真得求你幫個忙,我得在這醫館裡暫避幾日。”
“啥?”老梁用油燈照了下樑瞎子的臉“不行,你可不能留在這裡霍霍我們東家。”
“嗨,你們東家啥都不是,我就一回頭的功夫,就把他打昏了,你還跟著他混個什麼勁兒?”